太后召见
花,简单而精致。
为人看着也很和善,安衡月行过礼之后太后便笑着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拉着安衡月的手,十分和蔼的朝着她嘘寒问暖,丝毫没有言益口中是那般奸险狡诈的恶妇。
后宫和普通富贵人家后院并无多大区别,总是充满了阴谋算计,作为上一届宫斗的最终胜利者,姜洄再蠢也不会相信,这老太太会闲到发慌找一个外臣之女闲聊打发时间。
现在的皇帝在做皇子的时候并不得先皇喜爱,他的资质较其他皇子来说相对要差一些,最终是他坐上宝座,这其中除了言家的势力外,这位太后的智能谋略起了关键作用。
这也就是白楚延最为愤愤不平的事情,在江南的时候他不仅一次向自己透漏过,若是他也有向白楚敛一般强大的母族,能为他出谋划策的母妃,这天下早就是他的了,能有白楚敛那个傻子什么事情。
“你这次去北境一趟,你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谢太后关心,父亲身体还好。”
太后拍拍她的手,略带心疼的安慰道:“北边天寒地冻的,想必日子艰苦,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还是这京中水土养人,你以后多来宫中走走,哀家给你多准备些营养品保准给你养的白白嫩嫩水灵灵的。”
“多谢太后,衡月皮糙肉厚的,不怕辛苦。”
两人一来一回维持着场面话,姜洄站在一边听着都替她们着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绕到正经事上。
“说来,你就快要及笄了,你父亲是赶不回来了,你母亲有说过想打算给你怎么办吗?”
姜洄眼睛发亮,来了来了,开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随意办办就行了。”安衡月说道。
“胡闹!”太后不赞成的训道:“这及笄礼可是女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哪能这么草率,我看你母亲也是个不知事的,不如到时候就让内务司都帮衬一些,也不好太寒酸了。”
“多谢太后。”
要一国太后给一个臣女操办及笄礼未免太看得起他安家,但是让内务司帮着打理一番多给点赏赐,既全了君臣之间情谊,也算是给安家莫大的脸面。
“既然及笄了,月儿你也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有什么看上的男子,哀家给你做主?”
“太后娘娘惯会取笑臣女,那有什么看上的,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儿都听父亲的安排。”
不是听父母的,只说听父亲的,可她父亲远在北境,四五年也不见得能回京一趟,她又在拿她父亲拖延。
太后哪里听不出她的推托之词,心里恼怒面上却丝毫不显,脸上笑眯眯的说道:“也是,左右你年纪也不大,再养几年也是要得的。”
随即她话锋一转哀怨的说道:“哪像皇上一样尽让哀家操心,整日忙于政务,这后宫空虚的,皇后没有就罢了,连个皇贵妃也没有,可愁死哀家了。”
安衡月笑着不搭话,内心冷笑不已,后宫两大至尊之位空悬那是因为你们母子没有看得上的合适的女子补上,可这也不妨碍皇帝每年大张旗鼓的选妃。
说什么后宫空虚,三宫六院几十位妃子,还不够你磋磨的吗?
她一个臣女对于后宫之事怎敢多嚼口舌,见她不说话,太后也不想强逼,自演自导的一番苦情戏没人接话她也难受。
装模作样的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她叹气的说道:“算了,左不过皇上还年轻,不着急,你呢闲来无事也多进宫陪陪哀家说说话。”
“唉!要是你是哀家的儿媳妇就好了,天天都能见到。”
那我不得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的?安衡月想着心里就一阵恶寒。
“过些日子便是秋猎了,到时候你跟着哀家一起前去,皇上可是很关心北境的安危,你跟皇上好好聊聊北境的情况,也可以多培养一下感情。”
“臣女……”安衡月听到最后一句下意识的就想推辞,可惜太后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行了,哀家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
王子凡在门口转了半天,始终不见姜洄给他发信号,心急如焚。
见到两人从里面出来他一个箭步就冲上去将安衡月来回翻看,被安衡月一掌拍开。
此处言多眼杂将人拉远一些才低声询问道:“没事吧你?”
“你瞎吗?有事我还能活着出来。”安衡月白了他一眼。
“你呢?也没事?”王子凡转头问姜洄。
见她点头,他这才大呼一口气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