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
自私自利。
“皇后”,觉溪扶住洛杭云摇摇欲坠的身体,她左思右想,不管怎样,她还是要为自己据理力争。
“皇后娘娘,觉溪明白你爱女心切,可同样的,觉溪也是我爹的女儿,朝堂之上,皇上也得给我爹三分薄面,觉溪想皇后娘娘您这样动用私刑,恐怕不妥。”
“哼,人证物证俱在,本宫也只是替你爹适当惩戒你罢了”,皇后施施然坐下,一边说还不忘一边品茶。
“可是皇后娘娘,如今律法清明,即使是刑部在处理最难的案子时,他们也不会动用私刑。”
“你”,皇后想到什么,气得跳脚。
“皇后娘娘,觉溪这膝盖要是跪烂了,免不得传出去皇后在宫里动用私刑呢。”
本来洛觉溪的目的就是如此,不过是受一点小伤,但可以把皇后的名声搞臭,也不算白挨这一顿欺负。
但洛杭云,他显然没办法和她一起在这跪了。
他需要休息。
“哼”,皇后冷哼一声,转头又立刻慈眉善目起来,“唉,我们小觉溪,小时候多可爱啊,长大了竟这么牙尖嘴利。”
“皇后娘娘过奖了”,眼看洛杭云身体愈加虚弱,洛觉溪也愈加厌恶这皇后的虚伪嘴脸。
“哈哈,其实本宫也只是逗小觉溪玩的,这会儿也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皇后不等洛觉溪应下,自己就先起身进里间去。
而跪着的洛觉溪想扶着洛杭云起来,却因为脚麻,摔倒在地。
洛杭云因为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压在洛觉溪身上,便也随着倒在洛觉溪身上。
洛觉溪被压狠了,后背猛地砸在地上,“嘶。”
洛杭云虽然并不清醒,但也不是完全昏迷。
他额头泛着冷汗,泛白的嘴唇微动。
只是洛觉溪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也懒得再去问。
现在这情况,有功夫说话,不如留着力气。
缓了一会儿之后,洛觉溪的脚也终于不麻了。
虽然膝盖疼,但扶着洛杭云站起来,还是没有大问题。
洛觉溪一小步一小步地扶着洛杭云回去,这一路上连一个帮他们的人都没有。
真是雪中送炭,才知谁是情真。
洛觉溪停下脚步,抬眸看一眼洛杭云,叹一口气:“你倒是对我好,可是每次都把你自己弄得这么惨。”
从皇后宫里一直到洛杭云所住的西苑,往常十几分钟的路程,洛觉溪感觉好像走了一个时辰。
总之就是,一层汗出完,被风吹干,又出一身汗,才终于到了洛杭云住处。
这人到了床上,又开始喊热喊冷。
弄得洛觉溪打冷水来给他降了温后,又马不停蹄地从柜子里翻出大棉被给他盖上。
等忙完,天都快亮了,洛觉溪才有功夫给自己处理膝盖上的伤。
洛觉溪走到院子中央,随意靠着墙坐下,抬头看日出。
“忙完了?”
又是神出鬼没的某人。
“楚凡均,又是你。”
“怎么,不欢迎啊?”
楚凡均不容拒绝地从墙上跳下来。
洛觉溪自觉往旁边挪一挪,给楚凡均空出坐的地方。
“你这个点,是还没睡,还是刚睡醒啊?”
“你这一晚上噼里啪啦的,动静那么大,鬼才能睡着。”
“哈哈”,洛觉溪干笑两声。
“你明知这是宫里,干嘛还要把若悠推下湖呢?”
楚凡均很认真地看着洛觉溪,这认真中还带着几分不满和审视。
“对啊,我明知这是宫里,还不小心行事,实在是我的错”,觉溪笑着摇摇头。
“我们都只是臣,不要妄想爬到君主上面去”,楚凡均说完这句话,便翻墙离开。
楚凡均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楚凡均以为是她把夏若悠推下湖,并批评了她。
却不是因为她伤害了夏若悠,而是她的行为把她自己置于险境。
她好像有点明白楚凡均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踏月色问英雄,功名几何。
……
宫里的事很快传到宫外,洛太傅亲自去御书房找了皇上。
皇后知道皇上看中洛太傅,也正因如此,丞相家出来的皇后,十分不满洛太傅。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次,皇上居然这么生气,差点要撤了她皇后的位子,把她打入冷宫。
并且,皇上还专门调了刑部来查此事。
半天不到,一切就真相大白。
原来,太傅真的让人带信去宫里,叫洛觉溪回家一趟,因为洛母前一晚做了一个噩梦,心底实在不放心,就让洛觉溪先回家来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