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常居
开始继续往里走。
院子里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
隐约从偏房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你们这些小毛孩,要是今晚还不能完成定下的任务,就不是他一个受罚。”
离得近了,曲暖瑶听到的声音也更清楚,听到最后的受罚二字,她扭头往离她最近的一个坛子看了一眼。
常越是个十足十的变T。
听说来他这里的人,如果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就会被逼着,吃s。
吃s,比让人去死,要更折磨人。
就是谭布,也十分不能赞同常越的这个惩罚方式,所以听到曲暖瑶主动要求来这里,才会那么惊讶。
毕竟像谭布这样的人,是不能理解愿意吃,S,也不愿意,去用命搏一把富贵的这种心态。
曲暖瑶不一样。
她是迟文修派来的卧底,如果迟文修自愿给她杀一杀,那她还能搏一搏,但明显搏一搏走不通。
只能换一条路。
常越这里虽然面临,吃S的危险,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躲避。
只要完成任务就行。
曲暖瑶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在外听着里面响起稀稀拉拉的“是。”
“大声点,一个个丧眉耷眼,是不是都想被罚。”
“是。”
在那声严厉的粗哑威胁后,房间里响起响亮又整齐的人声。
曲暖无端想到以前在网上看过的鸡血视频,讲师在台上振臂一呼,台下人先是稀稀拉拉回应,讲师不满意,又是一段鸡血,台下人瞬间齐声回应。
里面这个和她看过的鸡血视频不同的是,里面是被胁迫下迎合,视频里是自愿迎合。
等着里面的训斥完了,曲暖瑶才上门敲门道:“常掌班,我是厂公新派来的人。”
“新来的。”
从房里走出一个约莫六十上下,头发梳得齐整,拄着一根藤木拐杖的老太监。
老太监身上穿着青蓝色的内侍服,腰背有些佝偻,站在进门的位置,上下打量了一番曲暖瑶,皱起了眉:“谭布让你过来的。”
“是我自己要过来的。”曲暖瑶与常威略显混浊的双眼对视上,继续道“我听说您这边缺人,就向厂公请求能过来帮忙。”
“知道规矩吗?”常威问。
所谓规矩,也就是常居的规矩。
曲暖瑶已经大概了解了一些,老实道:“听说了一点,但还不是太清楚。”
“你来教她规矩。”常威扭头对跟在身后的人说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下了台阶,朝进门右手边的厢房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麻二狗。”曲暖瑶收回视线,对向她询问的太监笑了笑,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捂着嘴从房间里出来的人。
那人慌慌忙忙跑出来,奔向离她最近的一个大缸,趴在缸上,对着大缸发出大声的干呕声来。
曲暖瑶想到不久前的屋子里的受罚,脸一绿。
“这第一个规矩,就是常居内除黑缸外,不可有任何秽物,违者,吃。”
耳边听着这奇葩规矩,曲暖瑶脸更绿了。
吃......屎......
而常居的规矩,还不止这一条。
什么不准衣衫不整,违者吃,不准夜半喧哗,违者吃,玩不成各自任务,吃......
总之什么都离不开吃。
曲暖瑶听了一圈奇葩规矩,认知又一次被刷新。
她知道常威有病,没想到病得这么严重。
在教她规矩的耿金山说完所有的规矩后。
曲暖瑶小声问他:“掌班是跟S,有什么仇恨吗,怎么什么事都要人吃。”
“嘘!”耿金山将手放在嘴边,轻嘘一声:“还有最重要一条,在这里不许妄议掌班,违者吃。”
“这都不能说。”曲暖瑶忙捂住嘴。
耿金山点头,“规矩就这么多,以后你要谨记少言,勿多管闲事,务必完成掌班吩咐的事。”
“行,我知道了。”曲暖瑶明白耿金山的好心提点,在心里也记下他的这份情。
接下来耿金山带着她熟悉了常居的一些事物,又简单向她描述了常威会吩咐的一些任务。
穿越之前,曲暖瑶以为东西厂之争,是两相争锋相对,在朝堂唇枪舌战,私下互相看不顺眼,互使绊子。
实际上的东西厂之争,确实在朝堂上意见不合,私下也有互使绊子,但这绊子里还包括了给对方大门抛S。
来常居的当天夜里,曲暖瑶有幸参加了一次,与东厂的抛,S,大战。
半夜她被耿金山喊起,换上一件灰扑扑的麻衣,在院中集合,提着一桶飘香四溢的,S ,跟在耿金山后面,从西厂单开的小门出去,来到东厂的围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