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
众人闻言,看向伦珠。
何宇打量着伦珠,“你带面具干什么,过来!”
伦珠向他走过去,何宇见他还听话,郁气也散了些,“你是大夫,你再仔细讲一讲刚才你说的腐疫。”
何宇久居高位,用着命令的语气,一时没有转换过来,他也不觉自己有问题,伦珠看着他道:“我说得很清楚,只有食过不净的东西才会被传染这病。”
“既然如此,我弟弟他说的假不了,那么他跟这事就没有关系了!”
“你弟弟种下了因,怎么能不尝一点果呢?”伦珠道。
何宇浓眉一皱,“我可以去叫大夫,什么药我都有,人也可以借你用!这样行了吧?”
“当然,我不过是一局外客,路过此地而已,这是你们宜花镇与月芽庄的事,只是我们突然闯进成了个纽扣,连接了宜花镇与月芽庄罢了。”
何宇冷静下来,他叫人去请大夫,去搬药,几经周折,几位白发苍苍的大夫来了,却是找不出问题,纷纷束手无策。
何宇道:“这是腐疫,难道你们不认识吗?”
腐疫?
众大夫面面相觑,一白须老头摇摇头道:“何公子,这病不曾听说过。”
闻言,何宇道:“将那带面具的找来!”
伦珠此刻正在诊脉,沈凌霜的额头贴着湿布,唇色淡淡,看起来比昏迷前好多了,重无烟与重叔俱站在一边,看伦珠的样子,似乎是很棘手。
阿古木问:“怎么样?”
伦珠摇摇头,他刚开口,何宇的人已经到了,让伦珠过去说话,伦珠站起来,与阿古木对视一眼。
众人出去,何宇见伦珠来了,竖起两道眉头,道:“你听听我家大夫怎么说!”
那白须老头看了看伦珠,“你就是诊断这病的人呀,看起来很年轻啊,年轻人,你是怎么判定就是这个病的?”
伦珠对着白须老头点了点头,“前辈,不瞒您说,从小教我医术的师傅是鹤翁,想必他的名号学医之人皆有耳闻。”
“你、你是他徒弟?!”
这些个大夫通通露出惊讶的脸色,何宇正了正神色,双眼微眯,开始认认真真打量起伦珠。
何家开医馆,自然知道鹤翁,传说此人华佗在世,可肉白骨,能起死回生,如果眼前这模样怪异不肯露脸的少年是那鹤翁的徒弟,这怪病应该是不足为惧了。
伦珠点点头。
“那就鹤翁,身在何处?可能见到他?”
伦珠微微摇头,“我师傅已经仙去。”
一阵阵叹息,白须老头看着伦珠道:“那么你说的话应该无假,可我们这群老头子,确实不知腐疫为何,年轻人,你能否解释解释?”
“自然可以。”伦珠颔首,“只是,这是我师傅讲给我听的,诸位认不得此病是应该的,因为我师傅平生也只遇到过一次,他年轻时,途经一地,借宿于一户农家,我师傅味觉灵敏,一入门便闻到股臭味,心里觉得不对,这个味道是出于腐烂的气味,又见这男主人家中圈养着三两只禽类,便怀疑是舍不得吃的禽肉腐烂了,去问男主人,才知他的妻子久病于榻,面黄消瘦,那股臭味便是他妻子口中传出。”
众人听得认真,一大夫道:“然后呢?”
“师傅道自己会点医术,男主人家自是求师傅为他妻子看病,可师傅看来看去,终究解不得其病!”
“这男主人的妻子生了病,便是这腐疫了吧?”白须老头道。
伦珠点点头,“不错,我师傅问男主人妻子可吃过什么不净的东西,这一问,算问在了点子上,原来,这妻子足月产胎,然而诞下的却是个死胎,那一年,农户家收成不好,农户家附近更有人家闹饥荒,那接胎的接生婆见胎死腹中,不由可怜起夫妇,之前接生婆接了胎儿都是自个偷了胞衣去卖,那回大发善心,对男主人说,产妇身体有亏,吃了这胞衣会恢复的快一些。”
闻言,白须老者抓了一把自己的胡须,看了看各位同仁,对伦珠道:“这胞衣,确实可以入药,亦可以吃,坊间都有用过,因何会患上腐疫?”
“老先生,胎死腹中,那胞衣自然也是腐烂了,只这男主人认不得,又嫌恶心不欲细看,一心照着接生婆的话去做了给妻子吃。”
“唉,原来如此。”白须老者叹息,又疑惑道:“这月芽庄的人也是吃的腐肉生病吗?”
“没有。”伦珠道:“不曾见着他们吃过腐肉,这病是何炎第一次卖药后出现的,而且不是一个人,已经有大批人感染,有的感染者甚至只接触过健康人,也就是说,这病的源头极大可能是大家都用过的东西,更可能是吃的。”
何宇道:“既然如此,你已经知是腐疫,便治了去,为何还呆在这里?”
伦珠看他一眼,“师傅与我说过这个故事,却不曾告知我解法。”
“什么?”何宇惊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