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度。

我现在看不见室内人的脸，但是可以看到她们的衣服颜色都很漂亮，像是天边多变绚丽的晚霞。哥哥催促我快点进去，我没由来地有些紧张，被门口侍女的衣角绊倒，直直地摔进屋。

等我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一个贵妇人和一个与秋子姐姐年纪相仿的女孩坐在室内，周围也有些衣着相对华丽的女子围坐，其余衣着普通的想必就是侍女了吧。然而我现在的穿着，想必只能和侍女可以比吧。

“到是个长相不错的孩子，走过来让我看看。”

我环视一下周围，周围的女人似乎对这个端坐在上位的女人很是恭敬。学哥哥的样子在地上行礼后，才站起来，向上位走去。贵妇人拉过我的手，仔细看看我。

“成言，我想把你这个妹妹留在藤原家，和宽子一起学习，你觉得可好？”

“夫人能喜欢海记就是海记的福气了。下官等下就回家告知父母”

哥哥走的飞快，我有些不安。那个贵妇人把她的女儿指给我，就是那个跟秋子姐姐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她叫宽子，以后你就和她一起学习，暂时起居都在藤原家，你可愿意？”

哥哥已经走了，我自己就没了主意，浑浑噩噩中点了头。贵妇示意我去宽子那里，我慢吞吞地站起来，默默走过去，坐在宽子的旁边，怯生生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好没有规矩，就不知道应该给小姐行礼吗？”背后有一个声音训斥道。

“防川惠子，虽然你是宽子的生母，但在我面前，也有你说话的地方么？说别人小门小户的时候，也不打量一下自己是不是破落户出身。我到是想起来了，你们一家都随着你父亲在醍醐天皇的时候流放了吧。要不是忠平奉天皇之命去那边视察，恐怕你这辈子就要待在穷乡僻壤了吧。”贵妇人说着，又吩咐侍女把我和宽子带下去安置。

又走了很长时间，甚至都觉得有些偏僻了，才到了一个小小的居室。

“也委屈你跟我待在这里了吧。”宽子的声音很好听，有点像唱歌一样的声音。

“并不会，因为宽子姐姐和我的秋子姐姐很像。”

宽子的脸上露出笑意：“明日才会有教习来，今日的课程在上午已经结束了。你若是想与我说说话，那我可以陪你聊一会，不的人然我要去学习了。”

我偏着头想了想：“为什么屋子里有那么多女人。”

“只有坐在上面的那个是我父亲的妻子，其他的包括我的母亲都是父亲的妾室。”

“妻和妾不一样吗？”

“男子若是去世，只有他的妻子可以为他收敛，妾是不能操办丈夫的葬礼的。此外除了妾室，父亲还有很多相好的女子在外面。”

“在外面的，只是相好的女子吗？”我想到辉子姐姐，问的很是急切。

宽子想了想：“也不一定，也有为妾在外置办房屋的，顺子夫人是源家出身，自然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所以对家里的妾室也是能容忍的。但是有家的夫人是绝对不容忍妾室和自己一同居住的。所以男子只能为他喜爱的女子在外面置办房屋。”

听到这里，心中似乎有点明白，也许辉子姐姐也真的碰到了一个怜惜她的人吧。

“不知道如果明天的学习，会是什么呢？”

“藤原家的女儿，都是要嫁给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的。礼仪，王舞蹈，和歌，汉诗都是要学习的。”宽子看我似懂非懂的样子，笑了笑。

“等到你学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宽子又告诉我一些有关天皇宫里的事。当今的朱雀天皇八岁登基，如今也不过才九岁。至于朝政，都是当今的关白，也是宽子的父亲把持着。宽子说道这里似乎有些得意。宽子说，先帝醍醐天皇的十皇女雅子成了伊势神宫的斋王。伊势神宫在我来到京都后也渐渐熟悉起来了，毕竟有很多祭典在那里举行，我也很向往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