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痛孰何事
免她意识陷入昏沉。虽然金针刺穴也能让她清醒,但那个用多了到底对人有损,能自己醒着是最好的。”
阿獙答应一声,开始酝酿待会该说点什么。
小夭躺上水晶床,王母递给她一块布巾:“咬着这个,以防一会你受不了了,咬断自己舌头。”
“好。”小夭接过布巾,咬上。
“现在我要打碎你残余的丹田,你忍耐一下。”王母查探了一番身体之后,一掌拍下。
小夭痛哼了一声,捏紧了手里的扶桑木娃娃,额上汗水涔涔而下。
阿獙在旁边听见,大为心疼,叫道:“小夭,你还好吧?”
小夭嘴里咬着布,呜呜了两声,隐约是在说“还好”。
阿獙松了口气,柔声道:“小夭乖,我给你讲个你母亲的故事吧!”
小夭又呜了一声。
阿獙便讲起当年的见闻来,讲当年阿珩怎么收养他,给他喂蟠桃,把他撑到经脉差点爆裂,最后喝阿珩的血才缓过来。
他的声音本就悦耳动听无比,加之娓娓道来,他平时读书多,口才也不错,便极是引人入胜。
每说一段,他便问一声小夭,小夭应了,他才接着往下说。
小夭并不怎么发出声音,只有实在痛得忍不住了,才会哼出声来。
故事讲多了,阿獙便摸出了规律:故事讲到小夭重要的人时,隔壁传来的痛哼声便会少一些。倘若是不太要紧的部分,痛哼声便会多一些。
他摸到这个规律之后,便尽量多讲小夭母亲阿珩的故事,阿珩当年曾经带着他走遍大荒,各种有趣经历自然是不少的。
如此便讲了半天的阿珩回忆录。
王母的声音忽然幽幽传来:“接下来我要给你的丹田气海塑形,比方才可能更痛上数倍,你注意点,保持清醒,时时运转灵脉,以灵气冲出通道口,否则通道闭塞,到时候便不成了。”
说完她又对旁边侍女道:“每半个时辰给她灌一瓶玉髓,保持体内灵气充盈。开始吧!”
王母说完,阿獙便听见隔壁传来呜呜的闷呼声。
小夭似是痛得不行,这次阿獙无论跟她说什么故事,她的痛呼声始终没停下来。
她嘴里塞着布巾,呜呜的听不清说些什么,但听音调似乎是在翻来覆去说着同一句话。
阿獙竖起耳朵辨认了半天,隐隐约约觉得她似乎是在说“相柳,我好疼啊!”
他福至心灵,道:“我给你讲相柳的故事吧!”
隔壁的痛呼声一下子少了下来。
于是阿獙开始讲相柳给他讲过的各种风土人情经历见闻,杂糅了他自己的临场发挥,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如临其境。
从海底的大涡流遇险,到怎么捡到毛球,从南疆百黎、虞渊之境,到怎么率领神农义军一路转战数百年,历经的大小战役……
小夭安静地听着他讲相柳的经历,仿佛忘了身上的疼痛。
……
将近十个时辰过去了,阿獙已经讲得口干舌燥,但他不敢停下来。
“好了,你可以停下了!”王母道。“治疗已经完成。”
屏风被侍女拉开,王母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小夭被泡在玉髓泉眼旁边的一个小池子里,玉髓浸没了她大半个身体。
她闭着双目一动不动的,脸色苍白之极,置于胸前的手里,还握着一个扶桑木娃娃。
“我给她施了安神术法,让她先睡一觉吧!等身体恢复之后,应该就可以开始重新修炼了!”
阿獙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我想在这里守着她。”
“随你,不要让人动她,有情况及时叫我。”
王母起身带人离去。
不久之后,小夭醒来,身体果然恢复得十分之好,很快就开始正常进食。
但阿獙细心地发现她恢复之后有一个跟以往不同的变化:她的食量变大了!
以前小夭的食量就是正常人的份量,但这次醒来之后,她每天吃掉的食物,几乎是三四个普通人的份量,就这样,她还经常觉得没吃饱!
阿獙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王母。
王母给小夭检查了一番之后,脸色古怪。
“如何?小夭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一点小小的后遗症…”王母咳了两声,有点尴尬。“就是当初重塑丹田气海的时候,我不小心做得有点大了,所以现在消耗也比较多…”
“随她吃吧,虽然是吃得多,但日后修炼起来,也会比一般人要快。”
阿獙哭笑不得。
小夭自己倒是无所谓,推着阿獙:“阿獙,还有蟠桃没有?我又饿了!”
小夭在玉山上养伤养了半年,每天任务就是泡玉髓,吃东西。
玉山的蟠桃历来都是吃不完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