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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不到我，我就不会死，你不受我拖累，也不会死，我们都能活着。”

燕恒蹙眉，他仍然还记得明昭的教导，可明昭也说过，梦境中的宋凌受损，现实的宋凌也会受损。他们本就落入危险中，若梦境中的宋凌出一丁点意外，现实的宋凌还能逃出生天吗？

他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冲动。

犹豫再三，他在解开梦境让宋凌满心依赖他和保证现实宋凌的安全中选择保全宋凌。

“好。”他回小女孩道，“我用隐身符将你藏起来，不用怕，等明日夜幕降临你就会自由。在此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

……

寒光冷颤，冰冷月光下，风裹着雪花在冰原呼啸狂奔，卷起的烟尘落在冰面被鲜血染红的尸首上。

谢晏缓步踏到最后一个幸存者面前，轻声问他：“我问你，那个女孩现在在哪？”

“我、我不知道。”幸存者浑身颤抖，畏惧地看着眼前的杀神，片刻，他跪下，不停磕头，“我真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没用的东西。”

鲜血化成一道弧线，幸存者头颅滚下，死不瞑目落在自己同伴身边。

谢晏环顾四望，已经五天了，自从他发现白天的修士是夜晚在这个地方生成后，他就夜晚堵在这里杀，白天去翻遍整个冰域，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没有找到小女孩或是问到小女孩下落。

梦境存在意味她还没有死，可没死她又究竟在哪。谢晏闭上眼，灵力以线的形势从脚下蔓延出去。

没有，还是找不到。

就在他心神不宁时，夜空骤然出现如漏斗状星河漩涡。

这是，梦境破了？

梦境外，三面水镜展示梦境情形，偷袭者同伴叹道：“这小子运气真好，真让他误打误撞将心魔境破了。”

偷袭者淡淡道：“心魔境，讲究的是解执念。梦境主人的心魔才是梦境中最强大最不可战胜的。谁让他俩不想着怎么解除心魔，反而执意保护心魔。竹篮打水，一切成空，也是正常。”

“那可怎办？”同伴问，“刚才你不是算过，那魇蛊极有可能让中蛊之人爱上破蛊之人。”

“爱，是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吗？”偷袭者说。

同伴叹口气，“本就感情不好，现在还冒出个人来横插一脚。”

梦境里，陆巡目瞪口呆看向身旁宋凌，“宋尊者。”

“嗯。”宋凌淡淡应一声，看向天上星河，“梦境要破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沦落到这个奇怪的梦境中，但梦境即将破灭，他们将重返妖魔之地。

“做好准备，待会一同反击。”宋凌吩咐。

“好。”

他们进梦境前，宋凌谢晏几陷地底，陆巡燕恒也被拦住去路。进梦境后，幼年心魔勘破，宋凌自身实力大有提升。甫一出梦境，原先挣脱不出的流沙再也困不住她。

本命剑带着她往上飞，她抓住谢晏，把他拉出流沙，随后去救陆巡燕恒。就在她问陆巡没事吧时候，陆巡忽然惊恐看着她身后说，“小心！”

她以为陆巡提醒的是自己，正准备提剑防备，转过身，就看到谢晏被地底倏然冒出的荆棘藤蔓洞穿身体场景。

“太心狠了吧，那可是你徒弟。”偷袭者同伴说。

“不也是你徒孙。”偷袭者，也就是洛华尊者淡淡道，他冷眼看着远处宋凌惊慌去扶谢晏场景，“放心，我不伤他，他反而会想法设法把自己弄伤。还不如我动手，至少伤得没那么重，也不留痕迹。”

“这孩子心思重，跟你一样，你也不劝劝他，反而为虎作伥。”清云尊者叹道。

“就是被劝过，才知道没用。反正是我徒弟，有我兜底，怕什么。”洛华尊者神色平淡。

清云尊者摇摇头：“我总觉得你这样做，日后会出大乱。感情一事，理应真心换真心。”而不是在这用鬼蜮伎俩。

“真心？男女之间的真心算什么？”洛华尊者嗤笑，转眸又对清云尊者道，“师尊若有教诲，弟子自当聆听。”

清云尊者又叹气又笑：“你不会听，更何况你都这么大，成就比我还高，我还教你什么，不教了。凡人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徒弟徒孙也是如此。我才懒得管你们。反正我道侣恩爱，幸福美满，徒弟也培养出来，轮到我享福时候了。”

洛华尊者怀疑他在讽刺自己没有道侣，转念一想好歹是自己师尊，应该没这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