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栾羽拿上了弓箭,又到鹤郡守那要了两匹马,知竹看着马两眼犯难,她来到这个朝代也就在街上看到过马,自己却从没骑过。
“三殿下,知竹不会骑马,我们步行去郊外吧?”
“步行去郊外?你想累死本王?”
知竹犯难道:“那三殿下自己去郊外吧。”
栾羽心里有股无名火,他真是拿知竹没办法,这个书生好像除了聪明一点,长得秀气一点,一无是处!
栾羽牵着其中一匹转身离开,随后又拉了一匹小马驹过来,那匹小马看起来呆呆愣愣的,格外温顺。
“本王找了匹适合先生的马,现在能和本王去郊外了吗?”
知竹看着小马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呆萌的样子,很是喜欢,开心道:“殿下,它还这么小,我可以骑上去吗?”
“可以的,这马驹很温顺,你跟在本王后面就行了,哪怕是摔下来也没多大危险。”
他方才就在马圈里注意到这匹小马驹了,小马好奇地盯着他,眼神与知竹如出一辙,栾羽仔细观察,这匹只及他腰高的小马,看起来与知竹一样呆板,很适合她。
唇角不易察觉地微扬,栾羽带着知竹牵着马出了郡守府。
深冬雪花飞舞,风华城内行人寥寥无几,栾羽和知竹到了城门,士卒见是三殿下也不敢拦着,他们无阻的出了风华城。
外边不似城里,也不似宫里,郊外的视野非常广阔,雪色覆盖,天地一色,白茫茫一片。
知竹骑着小马跟在栾羽大马后,身后的城门渐渐消失在视野。
远处崇山叠峦,迷迷蒙蒙。
突然前面的栾羽从背后抽出一支箭,猛地拉弓射向一处。
知竹愕然地往栾羽拉弓的方向看,远处的雪地里赫然躺着一只身上插着弓箭的灰兔。
栾羽乘着马过去,看清是只野兔,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知竹的小马也赶了过来,只闻栾羽嘀咕:“无趣。”
“三殿下,您是出来赏雪景的还是出来玩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栾羽出门还要背着一把弓了。
“二者并不矛盾,先生继续赏雪景便是。”栾羽随口回她,然后将兔子装到马背挂着的布袋里。
原来她才是陪他出来玩的那一个,知竹就这样陪着他在郊外狩猎,直到天色暗淡他们才回城。
傍晚,街上几乎没有人。
两个人牵着马,慢慢在城里漫步,知竹侧头,打算和栾羽商量瘟疫好转后,商户可以正常营业的事情,正好看到旁边的暗巷里,冲出了一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
黑衣人持刀砍向栾羽的背,知竹来不及思考,直接把栾羽推开,那一刀瞬间划破知竹的手臂。
甚至还没感觉到疼痛,知竹臂上的鲜血就染湿了衣衫,不断向外渗透开来,长长一道伤口触目惊心,入肉三分,万幸的是冬日衣裳厚,并没有伤及到骨头。
栾羽错愕地看了知竹一眼,知竹则蹲在地上捂住手臂,指缝溢出鲜血,滴落在雪地里,晕开了鲜艳的红。
那个黑衣人离他极近,见偷袭失败,立马持刀向他砍来。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寒,拔剑抵挡,三两下就将那黑衣人制服,拎了起来,一把扯开黑衣人面罩,果真又是死侍。
这回他留了个活口,势必要把刺客带回皇城,彻彻底底审问。
死侍大都训练有素,明白栾羽没有杀掉自己的意图,直接用脖子撞向他的剑刃,命丧当场。
死侍寻死的举动,栾羽司空见惯,所谓死侍就是如此,被当成牲畜训练,任务没有完成就别想活着回去,但只有一点,永远不能背叛主子。
栾羽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只片刻就收回视线,几步走到知竹身旁,蹲下去查看知竹伤势。
栾羽发现她臂上出血严重,于是将知竹的外衣脱了下来,撕下一条布条,紧紧绑在伤口上方,这才将血止住。
“疼吗?”栾羽皱眉问。
知竹忍痛没有出声,伤口从臂膀划到了肘部,她从未这么疼过,脸上因失血而更苍白了一些,额上冷汗涔涔。
经过刚才的打斗,他们的马受到了惊吓,早就不知所踪,栾羽见她伤的严重,脱下自己的披肩裹在知竹身上,横过手将她拦腰抱起,快步朝郡守府走去。
他第一次这样抱着一个男人,心里没有想太多,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虽是在雪地里声音极轻,常年的谨慎还是让栾羽有所察觉,他抱着知竹下意识闪身,肩膀背部瞬间被刺入一把匕首,堪堪避开心脏。
栾羽避开了致命一击,死侍却被栾羽一脚踢翻在地,黑衣死侍躺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栾羽狠狠一脚踩在胸口,口里吐出一口鲜血,发不出声音。
他的背上如同被撕裂般剧痛,可怀中的知竹也负了伤,他没精力管这个死侍死活,直接抱着知竹离去。
回了郡守府,鹤郡守看见栾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