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
要》,边看边赞道:高祖真真是明君呀!
凝神细想了一回,只见宁王一招手,一名身着黑衣的暗卫跃窗而入,只见这名影卫长着一张极其普通的方脸,唯有一双眼睛隐有精光:“主人有何吩咐?”
“附耳过来!”一番低语后,影卫又跃窗而出,灯烛闪了闪,一切似乎从未发生!
因看得入了迷,桌上的茶渐渐凉了,福哥又躬身上前重新换了新茶!宁王似才回过神来,伸手端了茶盅,轻轻吹过茶上浮沫,小呷了一口!
可这茶刚一入口,就挑眉问道:“这茶怎的如此寡淡?”
福哥奇了道:“这不就是郎君素日爱饮的雪茗,一钱茶沫用三滚沸水煎了,和往日一色一样呀!”
宁王沉思了片刻,不由得释然一笑:可不是,这雪茗怎比得了那雾隐,今日那桃源山上啊翁赐的茶汤倒让自己这嘴也变得刁了。
“阿福,可听过桃源山?”
“桃源山?这洛阳城外的大大小小的山,阿福可没听过这名字,郎君可是记错了”
宁王哂笑道:“哪里会记错,原来还有阿福不知道的好去处?前日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在本王面前吹嘘是崇善坊第一伶俐人即‘通市井俚俗’,又‘晓牧野灵川’?”
福哥一听,更是笑得跟朵花似的:“王爷,要说这西市哪家酒肆的酒最好喝,南市哪家的胡姬跳得胡旋舞最好看,崇善坊哪家的小娘子最是贤惠,小的倒真是知晓一二,要说这……桃源山,小的可真没听过,要不,明天小的到西市人最多的茶肆给您打听打听去。”
宁王伸手一个暴傈弹在福哥的额上:“你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小小年纪不是喝酒就是看人家小娘子,可不就是来讨打的!”
福哥一缩脑袋躲了去,边躲边笑道:“郎君,郎君,仔细手疼!”
说笑了一回,宁王望着桌上那盏灯火怅然而语:“想来那等地方,也不是市井贩夫走卒所能知晓的!阿福,不用去探听,桃源山三字亦不能对外人说道!可记好了!传上来吧!”
福哥笑脸一敛,认真答到:“阿福记下了!”躬身退了下去。
稍倾,一行四人鱼贯而入,一字排开站在堂上等候回事。
六郎微一点下颌。
那年纪最长的管事上前一步,作揖回禀道:“郎君,昨日各处庄子上巳节礼已送至,有:狍子二十八只,鹿三十六只,羊两百只,鱼六百斤,鸡、鸭、鹅各三百只,粟米五千……”
宁王剑眉几不可见的一跳,打断道:“福叔,庄子的节礼可登记造册,不用一一赘述,这些活物给禁卫军的兄弟分了去!”
福叔躬身答道:“遵命!东都各处铺子也送了节礼,郎君可要一一查验?”
“不用,福叔可一一入账,福叔是王府的老人,本王放心!可退下了!”
一长身玉立、面目清秀的长史作揖回禀:“郎君,太子府前日新添了位小郡主,明日准备洗三,郎君可要添喜随礼?”
宁王点头道:“皇家开枝散叶,自是好事!烦请李长史写份贺帖,让福哥去库房挑把玉如意,并那把七宝琉璃锁也一并送了去,就说本王上巳偶感风寒,就不过府贺喜了!”
李长史领命躬身退去。
一黑脸的彪形大汉也上前,声若洪钟回禀道;“王爷,禁卫军的兄弟昨日和城防司的兄弟打了场马球,赢了彩头,明日一众兄弟特向王爷告假往那太白楼喝酒去。”
宁王朗声笑道:“赢了城防司的,好!”
宁王回身向福哥吩咐道:“端两坛雕花老酒给禁卫军的兄弟们送去,权当给兄弟们添彩头了。”喜得王参士连连谢恩,躬身退下。
待所有人退下,月影已上中天,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