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神君
芒谦在鸣神山等了整整一日,却压根见不到盘扶云半点影子,周击歌也同样找不见,顿时让她心情降到了冰点。本想着找岁元去解解闷,竟然发现岁元也不在屋里,一个个都不知干嘛去了,仿佛只剩自己没事干似的,于是很生气的提了剑往山门外走去,哪知刚出山门就看见一个小神官在与一口老铁钟对话,这小神官呢就是无所事事的藏白。
“我说,我都把溟流苏给撤了,你为啥还不响?”藏白说道。
老钟还是纹丝未动。
藏白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这溟流苏没有这么大威力吧?难道是我不会用,把这钟给盖哑了?”
老钟还是纹丝未动。
“这可不能怪我,”藏白斜睨着老钟,“谁知道会成这个样子,好在你是口钟,就算不响神君大人应该也赖不到我头上,反正没人知道。”
谁知一扭头就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芒谦,藏白楞了一下,赶忙回礼道:“芒谦殿下,不知您何时站在我背后的,请恕藏白无礼。”
芒谦心中冷笑了一声,这句话说的是相当没有水平,也不知盘扶云怎么会让这么个神官跟在身边,要说这藏白也够倒霉的,恰好遇见了正在气头上的芒谦,她正愁没个人发泄呢。
“从你跟他说话起我就在了。”芒谦悠悠地开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小神官。
“嘿嘿嘿,”藏白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我就是跟着这钟开个玩笑,哪知它跟我置气,不理我了。”
“我刚才听着可不是这么回事,你这来了不到三天就跟这器灵结下梁子,难道是你们殿下这么吩咐的?”没等藏白着急回答,芒谦紧接着又来一句:“我看你们殿下应该没这闲功夫,那么难不成是天帝陛下让你这么干的?”
这藏白越听感觉身上的冷汗越冒,这芒谦殿下真不是一般人,把这个行为的严重性质一再往上升,他就是天宫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神官,哪敢惹祸到天帝陛下的眼前。
“殿下,我就是当时一时玩心,没忍住想逗逗这钟,哪知它不响了,我保证一定让它想起来。”
“哦?你有什么办法?”芒谦问道。
这下可把藏白问住了,这芒谦怎么跟王母娘娘一个性子。但是他看这芒谦根本不打算放过自己,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可以,我可以找个钟杵来,不就行了。”
藏白正为自己的解决之法洋洋得意的时候,芒谦的话把他打入冰窖。
“那谁来敲呢?”芒谦又问道,“难不成你宁愿打算自此留在鸣神山,也不跟着扶云殿下了?”
“我没……”
“不过这倒不失为一种很好地选择,”芒谦打断藏白的话,“毕竟不论在这鸣神山还是天宫,扶云殿下都不需要你,不是吗?”
藏白越发觉得这芒谦跟王母娘娘是一个路数,王母娘娘找不到殿下的时候,也是这般训斥他,开头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才惹得王母娘娘不高兴,后来才发觉是殿下总不在天宫,而他们这群在其身边服侍的人也不清楚行踪,导致王母娘娘心中有气,只好找个人来发泄,而自己总是那个冤大头。现在好了,本来觉得来这鸣神山能避开王母娘娘,哪知王母娘娘的分身—芒谦殿下出现了,自己的好日子看来是总没有的。不过,他早已知道该如何应对,更何况这芒谦与自家殿下本就没什么关系,比王母娘娘好打发多了。
“芒谦殿下,您多虑了,我们殿下从不喜带我们这些拖油瓶在身边,他有很多紧要的事情,是不可能为谁而停下的。”藏白仍是一张笑脸,“击歌殿下就很好,她不会将此事放在心里,更不会期待我们殿下能陪着她,而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句话是回答,也是告诫。你可以选择喜欢扶云殿下,但是一定要搞清楚喜欢这样的人的以后,如果你承担不了以后的种种,那你还是再掂量掂量吧。
芒谦不是傻子,她自然能听得懂藏白的话外之意,一个小小的神官竟然看透了自己,怒气充满了整个肺腑:“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比不过那个周击歌,她堂堂一个神君的女儿,天天跑的不着家,成什么样子,这样的人也配……”
一声钟声在旁边炸开,藏白和芒谦都被吓了好一大跳。
“哇,刚才让你响你偏不,现在怎么就响了?吓死我了!”藏白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芒谦被钟声打断说话,很不爽,说道:“这钟难道就没有个规矩吗,爱什么时候响就什么时候响吗?”
又一声钟声重重的响起,仿佛在表达某种不满。
“吵死了,你刚才说的什么溟流苏呢,快把它的嘴给捂上!”芒谦气急败坏地说道。
藏白用劲憋着自己的嘴,不让笑声蹦出来。全然忘了两天前他也是这般小孩子气,与这么一口老钟置气。
藏白好容易控制住自己想要笑的冲动,用平淡而又不是礼貌的语气说道:“对不起了殿下,溟流苏还有他用,恕藏白不能如您的愿了,我还有事要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