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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侍卫,他问:“杜风和张钧那边今日可有传信过来?”
“主子,杜领事未有,张领事倒是有雁城的传信,雁城唐将军一直未归,关外蠢蠢欲动。”侍卫压低身子,双手作揖。
“继续传信张钧,叫他留意那边的动静。”连徵整理衣襟,语气不怎么好。
“是。”
“多派些人手守在夫人院中,盯着夫人的一举一动,若有事及时向本官禀告。”连徵眯眼,又再度强调道:“查一下夫人从前的事,最好事无巨细的告知本官。”
侍卫一并应下。
连徵视线停留在远去的车轿,眸中多了些困惑。
*
景邑宫。
顾乘宣愤怒地看向那个刚被人打开的木箱,那是连徵差人送来的,里面放着的竟是他们安插在雁城的暗桩首级,这便是连徵送他和母妃的大礼吗?
简直岂有此理。
他当初就应该掐死连徵。
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忘了是谁把他养大的,做起事来完全不给他们留余地。
莲贵妃觉得头疼,心口也疼,却止不住她怒意横生,抓起茶杯狠狠砸在地。
“这个狼崽子,存心和本宫过不去,当初本宫就应该杀了他。”
顾乘宣见她如此动怒,怕她气坏身子。
当即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后背,示意宽慰道:“母妃,现在的连徵已不再是从前那个被我们欺压的连徵了,他现在深得父皇器重,又是一国太傅,权势滔天,任凭我们如何同他斗,最终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还是他。”
“上回雁城那边的探子传信来说连徵私自会唐逸,咱们不也顺势而为的推动了一把,让他和唐家不得不绑在一起吗?既然连徵他执意要同咱们过不去,咱们就等着瞧。等着他失去父皇的信任,儿臣相信父皇一向多疑,若是知晓了连徵早就和唐逸有勾结,你说父皇到时还会信他吗?”
莲贵妃将他这番话听了进去,狠声发笑。
“宣儿,你说今日你父皇急召那狼崽子过去,想必是我们那日说的话起了作用,不然这狼崽子怎会不来拜见我这姑母呢?”
顾乘宣面色凝重,现下听她这么一说,倒是验证了。
如今连徵敢对他们的人直接下死手,说明父皇那边定是有所察觉连徵的所为,就算不是他们推波助澜,日后连徵也势必会拿着剑杀他们,今日这份“礼”便是警告。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需得找个机会,好好拉拢人心,也好抗衡连徵。
“母妃,儿臣也想到了,他此番不过是给我们一个警告罢了!”
顾乘宣自小便对连徵这个表哥瞧不上,一个落魄子弟,孤苦无仃,偏又生得好看,一副冷漠生人勿近的模样。
看得他烦躁,经常望见莲贵妃对连徵的打骂,久而久之,他也变得跟莲贵妃一样,常常在人后□□欺辱连徵,将他当做一只野狗呼来喝去。
时不时的“逗弄”几番,踩他脸,甚至对他无尽的羞辱。
任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从小被他们欺压惯了的杂种,竟颇得父皇赏识,坐到了太傅的位置。
辅佐太子到了今天。
光是想到这层,顾乘宣就来气。
太子那个废物,体弱多病,至今连个子嗣都没有,何德何能做太子。
若不是父皇偏袒他是嫡长子,又念及故去皇后的情分,太子哪能轮到那个废物做。
莲贵妃则低头,美眸闪过一丝讥讽,把玩着丝巾。
母子两个各有各的心思。
*
唐娆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歇在房内。
莲心和百合念着自家姑娘可能饿了,便去了厨房。
她们跟着唐娆陪嫁进府后,府中还有许多奴仆不认识她俩,趁着今天都在,还是想着同他们打个照面,以后府中有事还能有个人帮衬知会一声。
不多时,管事的嚒嚒走了过来,她圆脸满是灰,许是方才烧火时呛的,她目光缓缓落在百合和莲心身上,看了好半晌。
眼中明了她们是新进府夫人的陪嫁婢女。
当下也不好怠慢了她们。
于是,管事嚒嚒腆着脸,上前问道:“二位姑娘,来厨房可有事吩咐?”
莲心和百合彼此相视,随后点头:“嚒嚒,我家姑娘......夫人饿了,烦请做些可口入味的点心,夫人平时爱吃酸甜的小食,蜜饯等之类的。”
她们平日里叫惯姑娘了,一时竟忘记了这里是太傅府,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称呼唐娆。
管事嚒嚒听进去了,连忙道:“好,老奴记下了,若是夫人还喜吃旁的,二位姑娘还是写下来交给老奴,方便以后厨房能知晓夫人的口味。”
莲心和百合笑着点头,管事嚒嚒人还挺好说话的。
唐娆侧身半躺在软榻,扶手托着额角,困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