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贩
“走吧,去后山,你把元书的尸身带去村里找元秦吧,”迟珩说着留下了一人和那个暗卫一起处理这里的事情,便带着众人往后山赶去。
“庄掌柜,眼下应该拖住他们了,要不要通知窝棚的看守,让他们一起撤退?”暗夜里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深林里快速走着,惊的林中深眠的鸟儿振翅飞走了,吵闹的虫鸣却停了下来。
“不用,刚好他们也能拖住一段时间,务必让所有人把东西带走,带不走的全部丢进锻炉,一把火烧了哪儿,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踪迹,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竟让人查到了这儿,”庄掌柜强忍着怒气说道,想必是仇英这个蠢货了,让他小心行事却依旧张扬,这个蠢货!
窝棚
阿元到山间一座一进小木屋的时候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嬉笑打闹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的声音,便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见了四个人做在一起玩着骰子,还有个女子坐在一边倒着酒。
“你们在干嘛!不去巡山在这儿赌钱?”阿元开门的一瞬间把屋里几人吓了一跳。
“元哥,我们想着今儿上头来的人多,应该没什么要紧事,便玩了一会,才开始,我们这便去巡山,”说着便快速把桌上的碎银子揣进了兜里,拿着刀,满嘴酒气的跑了出去。
“十二娘,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来收货留在山上就行,没事便请吧,”阿元说着自觉的站在了一边指了指门口,上了年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子冷哼一声便走了出去。
“若是十二娘不识路,我便让人送十二娘回去,刘丰,你送十二娘回去,”说完把墙上的马灯取了下来,递给了站在一边的刘丰。
站在一边的迟台看着这奇怪的环境和发生的事情心里笃定这些人一定有问题,怎么还有老鸨和巡山的人,肯定是种植禁药的!想着迟台脸上有了一丝雀跃,那自己是不是就能立功了,到时候肯定有赏钱,刘伯的养的马上次在敌袭的时候受伤瘸了腿,那自己肯定就有钱买一匹马送给刘伯了,想到这儿迟台脸上隐约有了笑意。
“进来,你笑什么?”阿元看着神经兮兮,时哭时笑的迟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啊,大哥,我笑是因为觉得遇到了好心大哥肯收留我,谢谢大哥!”迟台说着便想去套近乎,却被阿元嫌弃的躲开了,“你坐那儿就行,困了拿个垫子靠着,怕你乱跑,只能把你捆起来了,”迟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手和脚都捆得动弹不了,阿元还随脚踢了一个垫子过来。
“你好好待着吧,我走了,”说完就出了门,走得时候迟台还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迟台一脸震惊的看着身上的绳索,又看着被钉死的窗户,有些无语又无奈的靠着,无聊的看着桌上的烛火的时候,不一会门听到了门外传来的细细碎碎的声音,隐约看见个人影在钉死的窗户哪儿晃动着,迟台心中大惊,悄悄往墙角蛄蛹过去。
“嘭”的一声,窗户被大力砸开,伴随着四溅的木屑,迟台有些心惊的看过去,看见了一脸憨厚的暗卫,“那门不好砸,我就砸窗户了,”从破窗户探进来的脑袋显得有些滑稽。
“啊,好吧,”迟台抬起双臂示意着自己的手被捆住了,那暗卫在窗户哪儿挣扎着,不一会便略带歉意和脸红说道,“这窗户太窄了,我进不来,”说完就把手上的匕首扔给了迟台,“咚”的一声,没有刀鞘的匕首差点钉在了迟台腿上,还好迟台滚的快。
迟台艰难的用手掌拿起来了匕首,一点一点的割着绳子,匕首锋利一会便割开了,迟台麻利的把腿上的绳子割开以后,着急的从窗户爬了出去,还好他身形瘦削,爬出去以后,迟台对暗卫说道,“他们有两人去后山了,我们现在去兴许还能追上。”
暗卫点头,“一个女的和男的,往右边去的,带你来的那男的好像往山下去了,山下起了大火,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快走吧。”
两人按照暗卫说的从右边上山了,他们没有走被踩出来的小道,而是小心翼翼的在树林里走着,走了没多久便看到那女子去而又返,两人趴在地上不敢出声,因为那女子走来时,迎面带来的风里夹杂的血腥味和深林里的朽木腐草的味道夹杂在一起,还夹杂着拖拽重物的声音,两人都皱紧了眉头,等脚步声走远的时候,两人爬上了稍近些的树上,看见了骇人的一幕,瘦弱的女子拖着一个毫无生机的人,往回走着,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具尸体。
两人相视,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彼此都看到了眼里的震惊,又沿着来时的道路返回,还没走近便闻到了烟味,走近一看,刚才的窝棚已经被烈火包围了,黑暗中尤为显眼,两人都不敢走太近,因为火光太过于耀眼,生怕被别人看见。
女子从正门处走了回来,手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不一会火更盛了,照亮了一片天,两人默契的往后走着,女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东西不停的撒着,一股奇特的味道让两人捂住了鼻子,没一会那味道便消散了,空气中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