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
宋清韫被绑着,送到了鬼焰熠的床上。
张嬷嬷怕她乱动逃跑,特意用绳子多绑了几下。
粗麻布绳勒的她生疼,宋清韫让丫鬟帮她弄松一点,没有人回应她。
张嬷嬷绑好后,像是欣赏礼物一样看着她:“姑娘,等会儿表现好一点,陛下满意了,日后大富大贵等着你。”
宋清韫挣扎:“放开我,你们陛下不喜欢我,要是让他知道了,你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张嬷嬷笑了:“姑娘多虑了。”
她看了眼丫鬟,说道:“今晚伺候好,否则后果你们知道。”
“是,嬷嬷。”
张嬷嬷走了,丫鬟退到门外守着。
宋清韫又挣扎了几下,意识到解不开后就停了下来。她环顾四周,想找找有没有可以逃跑的出口。
找了一圈后,她发现宫殿就像是个漆黑的牢笼,宫门紧闭,门外站着四五个粗犷的侍卫,透不进一点风。
真是丧心病狂的疯子。
宋清韫在心里骂了他几百遍。
从刚被抓回来,她就听说了鬼焰熠弑父逼位的事情。
鬼焰熠是南知八皇子,从出生起就身患怪病,暴怒无常,凡是靠近他的人都会被捉弄,轻则吓破胆,重则一命呜呼。
曾经照顾他的奶娘,因为不小心打破了一盏灯,被鬼焰熠生生勒死了,死时嘴巴都是张着。
老皇帝也因为他的残忍,害怕他日后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把他送出宫静心,谁知长大后他竟回来报复,把老皇帝和皇子们都杀了。
侍卫描述说,那天大雨滂沱,鬼焰熠一人站在百米长阶上,血洗了整个南知皇宫。
后来他为了掩盖自己弑父逼位的骂名,将所有宫女太监都杀了。
现在宫里能看到的都是从民间抢回来的。
回忆了一遍侍卫的话后,宋清韫觉得喉咙酸涩难耐,她说不出一句话。
鬼焰熠不杀她,肯定是想折磨她。
宫殿木门咯吱响起。
宋清韫动作一顿。
不是吧,这么快就来了。
落地影灯迎风摇曳,昏暗氤氲。
鬼焰熠披散着乌发,面上迷离,他缓缓推开门,眯了眯眼,目光落在床上缩在一团的小脑袋上。
他揉了揉眉骨,酒劲让他浑身燥热,鬼焰熠随手扯开胸前薄衫,才认真打量起床榻上的人。
“出来!”
鬼焰熠走到床边,不怒自威。
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脑袋不动,反而又往墙角缩了下。
她是想脑袋搬家了才会出来。
宋清韫死死拽住被角,手被绑着用不上力,她就用脑袋压着,嘴巴咬着,誓死不出来。
别说是个暴怒扭曲的疯子,就算是个平常男子,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也是要躲着的。
醉酒后的滋味极不好受,心肺灼烧,鬼焰熠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了会儿后,手臂微微凸起青筋,轻而易举就将宋清韫拎了起来。
他不紧不慢捏着她的脖颈:“我不喜欢说第二次。”
雾气环绕间,宋清韫闻到鬼焰熠呼吸出的淡淡酒味。
他喝酒了,酒精促使下,比平常更疯了。
宋清韫不敢惹他。
“夜深露重,陛下早些歇息吧,以免着凉。”宋清韫仰头看他,纤细腰身显出诱人曲度。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
鬼焰熠可怕。
醉了酒的鬼焰熠更可怕。
鬼焰熠面色红润,低着头,浓密眼睫落下阴影。
他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指骨轻抬,落在宋清韫唇角。
大手慢慢上滑,扣住她柔软腰身,将她拉扯靠近。
两人的距离极近,薄薄呼吸声可闻。
宋清韫害怕这样的氛围。
她身体发软。
鬼焰熠指尖划过她的耳垂,轻笑一声:“怕也给我忍着。”
手上骤然用力,宋清韵皱了皱眉头。
看见她吃痛的表情,鬼焰熠嘴角勾了勾,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
宋清韫咽了咽喉咙:“你帮我把绳子解开行吗?这都是你的人,我想跑也跑不掉。”
鬼焰熠眉头紧拧,他抬头,循着视线看过去。
他的眼睛像是一滩深水,汹涌中透着深暗凉薄,眼角微微眯着,攻城侵略之意十足。
宋清韫不动声色往旁边挪,直觉告诉她,这是看猎物的眼神:“绑着我没法睡觉。”
张嬷嬷为了让她讨鬼焰熠的欢心,梳妆时给她讲了一大堆他的喜好。鬼焰熠喜欢清静,不喜人靠近打扰,暴怒无常,谁要是碰了他的底线,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他心情好时可能杀一两个人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