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爱恨情仇
徒星,你给她金给她银我都不管,可这帕子是我的,不是你充大方送女人的!’这话是你说的不,当着霍相君的面,敢承认不,敢承认不?”
流婳咬牙切齿,若非霍相君在这儿,她能把我手撕了:“秦子暮,你给我闭嘴!”
我扯,我抢,我双手并用:“我可都是为你好,霍相君已经有人惦记了,你放弃吧!”
流婳气得哆嗦:“那你倒是说说,谁惦记啊!”
好吧,这狗血的痴缠大戏不该本姑娘独自承受,既然这么想听,我说就是了:“远在天边,近在阙宫!”
霍相君愣住,好看的桃花眸子微微上挑,澄澈淋漓间,蕴含着无限深情。
摊上扶青这难以撼动的情敌,给流婳气得,脸都绿了:“好啊,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她能这般领会,我很是欣慰了:“所以啊,你离霍相君远点儿,别再靠近他了!”
刺啦!
罗帕裂成两半,那成双成对的鸳鸯哦,形单影只了。
任务圆满完成,我扔掉手里的那半,甚满意道:“你接着思春吧,我要回阙宫读书了,告辞。”
“暮暮!”我驻步回头,却见霍相君唇淡如水,漾着令人沉迷的笑容,“我与你是一样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君悦卿兮愿卿知。”
啥意思?
知道在下文盲还拽诗词文章,且看流婳那震惊样子,多半不是什么好话。
我捏紧拳,咬牙道:“放心吧,你什么样我就什么样,这叫同气相求。”
难怪扶青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骂我,小女子现在才明白,当看不惯某个人的时候,哪怕把自己拖下水,只要能让对方不痛快,心里就爽快了。比如现在,老子真的很爽快!
说罢,我潇洒回头,顺便向假山石后的司徒星抛一记媚眼。可……我不是已经把鸳鸯罗帕撕掉了吗,为何他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傍晚,练罢最后一幅字,扶青正喂我吃鸡肉羹,文沭候在芳华室外,恭敬道:“主上,相君公子要见子暮姑娘。”
扶青抬眼,眸色郁郁:“他有何事?”
文沭道:“相君公子未表来意,只说要见子暮姑娘。”
我咽下羹,摆手道:“不见不见,我吃饭呢。”
岂料,扶青搁下勺子,甚沉冷地一笑:“见,为何不见?暮暮,我与你一同出去,一同见。”
这年头,痴情男儿都这么羞涩吗,哪怕蛮横如皇帝老子,也不敢单独见他的心上人?唉,难为情就拖文沭啊,我这双眼睛还想要呢。
虽然霍相君此行是来找我,可阙宫外的长阶高台下,他和扶青眉来眼去护送秋波,我成了边儿上最多余的那个。
送完秋波,霍相君总算记起,他是来找我的:“暮暮,你为何让司徒星把玉牌还给我?”
送完秋波,扶青也记起,他的心上人是来找我的:“暮暮,孤让你亲自还玉牌,你却叫司徒星代劳?”
扶青好像生气了,吓得我连连挠后颈:“反正都是还玉牌,我还或是司徒星还,有什么区别吗?”
霍相君瞬身过来,擒住我挠后颈的那只手,略带一丝愠怒:“只看这鱼骨镯,便知暮暮并非真心还我玉牌,否则也不会让司徒星代为转交了。”
扶青也瞬身过来,擒住霍相君擒我的那只手,目光淡淡:“放手。”
霍相君并没放手,反握得更紧:“没有哪个女孩会喜欢遍布裂纹的镯子,一看便知,这是主上的杰作。怎奈何,玉牌手镯都只是身外物,心在哪儿才是最重要的。”
扶青凤眸微冷:“你觉得,她心在哪儿?”
霍相君推了推鱼骨镯,只到手腕为止,再难撼动分毫:“看吧,主上连摘都不许她摘下来,心在哪儿,显而易见了。”
风吹起扶青的赤色襟袍,寒凛凛的,有点儿吓人:“霍相君,你放肆。”
霍相君松手,行揖礼道:“属下不敢放肆,也愿为主上披荆斩棘肝脑涂地。但请主上明白,不是我的绝不强求,该是我的寸草必争。”
扶青笑了,只是这笑容,感觉像藏了把刀子:“孤也希望你明白,但凡孤想要的,无论该属于谁,孤都偏要强求到底。”
诶,为何气氛如此紧张?难道是他们两个吃我的醋,互相闹脾气了?有没有搞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本小池鱼杵在这儿很难受啊。
更难受的是,自今日以后,这诡异的气场就一直持续着,本小池鱼也一直煎熬着,足足煎熬了五年。
啊,一晃五年过去了,我及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