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是秘密哟
了了。”
他这双眼睛,比深闺中的秦子玥还要温情。我望着他,诚恳道:“相君哥哥,你是断袖吗?”
不怪我这样问,都说女人柔情似水,他比女人还水,难道不是个断袖?
霍相君愣了半晌,似水的眸子严苛了些,凌厉了些。
他说,我永远不必跟他说对不起,说到做到乃君子风范。为了自己的风范,他手一挥,备出了笔墨纸砚。纸是撕成一溜溜的条,霍相君在条上写了三个字,以最温和的声音让我抄一百遍。这一抄,我抄到了日落西山。
霍相君侧躺在床上,手肘抵着软枕,掌心撑着额角,合上眼,安安静静困觉。
我以为,他在困觉。
奇奇端饭来的时候,霍相君施了记隐身术。原来,他一直醒着。
她瞄中一张:“呀,小姐会写字了,比大小姐写的还漂亮。”
我甚佩服奇奇,不但能从一堆鬼爬字里挑出霍相君那张最好的,还能忽略其他鬼爬字,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比秦子玥写得漂亮。我十分好奇,她这双眼睛是怎么长的?
奇奇挨着我坐,时不时推我一把:“小姐,抄这么多字做什么呀?”
她又道:“小姐,为什么每张字都一样啊?”
她续道:“小姐,这三个字怎么念啊?”
她再道:“小姐,抄这么久不累吗?”
她还道:“小姐,可以给我抄一张吗?”
我忽然,有些想念霍相君变的奇奇。
聒噪了一会儿,奇奇嫌我无聊,起身要走。离开前,她叮嘱我用完饭再抄,还说,等半个时辰来取碗筷和餐盘。
霍相君撤去隐身术,似笑非笑看着我:“方才,她问你怎么念,你可知怎么念?”
我蘸了蘸墨,苦哈哈道:“难民能填饱肚子就不会问锅里煮的是什么,我现在就是被摧残折磨的难民,只求抄完,哪里顾得上内容。”
霍相君坐起来,缓缓道:“这是我的名字,霍相君。”
笔尖停在纸上,留下一团黑乎乎的墨点:“幸亏写的是霍相君而非相君哥哥,否则,我岂不是要多抄一个字?”
他竟然,很认真地点头:“好主意,下回你再说断袖,我可以考虑考虑。”
准时是奇奇的好习惯,半个时辰后,我刚扔下笔杆子她就来了。饭菜原模原样摆着,一口也没动。
奇奇盯了饭菜好久,先道:“小姐,你变了,你从前吃很多的。”
然后,她再道:“照这么发展,小姐未来的夫君一定很高兴。媳妇儿不吃饭,给他省了多少钱啊?”
这个的确是她想多了,她二小姐我能在任何地方省钱,独独吃饭这一块儿是我的原则和底线。今日这顿晚饭之所以没动,一是赶着抄字,二是半下午用了一碗糯米羹,糯米又是很饱腹的东西,是而这顿晚饭就被我冷待了。
至于未来夫君嘛,我大约能吃穷他。
等奇奇端上饭菜离开后,霍相君现了身,话中带些不明的意味:“暮暮将来想嫁什么样的夫君?”
我抱来一个小匣子,将抄好的字条挨个装进去:“嫁个不纳妾的,也不让我当妾的。”
他点了点头,又道:“还有呢?”
我将剩下的纸条搂进去锁上,又将锁好的匣子放在床头:“还有,要长得好看的,要为了我跟别人拼命的,要对其他女人爱答不理的。”
他默了一默,:“要喂你吃饭的?”
这话,他要是晚个九年十年再说,我一定羞得脸红脖子臊。可他说得太早,情智未开的我并不能领会到其中意味。以至于许多年后,他将我堵得退无可退的时候,我才想到,原来他早早就打起了我的主意。当然,那是后话了。
这会儿,霍相君很自然的朝院子里去。他掰下两截红梅枝,回眸道:“暮暮,过来,我教你练剑。”
我问他,树枝做什么使。他说,初学剑时不需要剑,用树枝代替即可。剑刃锋利且又厚重,那是精通之人使的。我又问,相君哥哥不算精通之人吗?他用树枝轻轻敲打我的头,笑道:“我怕伤着你。”
庭中红梅锦簇,一株并着一株。霍相君如扬剑一般扫动着红梅枝,眸光深邃,势如破竹。风卷云舒间,乱舞的衣襟如其主一般冷冽清傲。轻飘飘的树枝舞在他手里,划出一抹凌厉的弧度。
庭中红梅崩落,四下纷飞。花蕊的颜色嵌入雪中,与白交织在一起。
他舞的很快,我晃眼瞧了半天,什么也没瞧清楚。
这时,他看着我:“为了让你看清楚,我特意减慢了速度,你自己可不能这样。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得比你的对手快,知道吗?”
我:“…………”
他走过来,眼神中竟有些期待:“方才那些,暮暮记住了几式?”
我嘴角颤了颤,很严肃很认真:“能再舞一遍吗?”
霍相君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