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噬心咒法
,说着就要往外冲:“我上魔界偷去,反正重华活不了,我也不活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这个做师叔的,简直比做父母的还要贴心。看在他如此贴心的份上,我勉强把他叫住:“你等等。”
谬齑一扭头,眼睛里直冒火:“叫什么叫,看不到老子忙吗!”
鹤轩这时才注意到我:“怎么有个小姑娘?”
风乐大概平日里受他摧残太重,正巴心巴肺等着这掀老底的一刻:“尊者从人界绑来的。”
鹤轩望了望谬齑,似笑非笑:“似乎与天规不符?”
难得的,谬齑没有还嘴。他瞪了风乐一眼,又瞪了我一眼:“喊我干嘛,有屁快放!”
我从角落里出来,悠哉道:“你们刚刚说的东西,也许我有。”
“你有?”谬齑揪住我衣领子,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这种事不能开玩笑,你真的有?”
“我从不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说有就一定有。”说着,我瞟了瞟他揪衣领的手,“你给我撒开。”
谬齑这会儿温顺的很,不但乖乖撒手,还斟茶递水,捏腰捶腿。鹤轩进门这么久他都没有奉茶,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我学着主母夫人的样子,用杯盖拨了拨茶面上的绿尖儿,又轻轻吹了吹。谬齑看得揪心,眼睛愈发水汪汪了:“姑奶奶,你有啥就赶紧拿出来,只要能救重华,你拿鞭子抽我都行。”
我不紧不慢地:“抽你?你是我老子,我哪敢抽你啊?”
谬齑手上捏拳,脸上堆笑:“我认你做老子,谁拦着我跟谁急。”
我哼一声:“你先答应我一件事,东西用完了得还我,再把我送回秦府去。”
谬齑干脆利落:“成,答应你。”
我拿出玉牌,恭恭敬敬奉给鹤轩:“您看看,这能用吗?”
鹤轩接过玉牌,观察后,他有些惊讶:“你竟有四魔的贴身玉牌?”
谬齑没好气道:“相君哥哥嘛,给她东西有啥奇怪的?”
鹤轩微微一笑:“看来,重华宫主命中有此一劫,也注定有此一解。小姑娘,你叫什么?”
我道:“唔,秦子暮。”
“秦子暮?”鹤轩沉了沉,转向谬齑道,“谬齑尊者,这块玉牌很有大用,我再施一记解咒术,重华宫主很快便能醒转。”
谬齑淌下几颗泪珠子,哽咽道:“一切拜托了。”
鹤轩施解咒术,我和风乐被谬齑推了出来。他这个做仙的,竟然抱着胸口念起了阿弥陀佛。我的天,亲爹也不过如此了。
我把风乐招过来,小声道:“你家宫主不会跟他有啥亲子关系吧?”
风乐白我一眼:“重华宫主是凡人,历经艰辛才修出这身仙骨。至于尊者,他是与生俱来的仙,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这叫不是师徒胜似师徒,不是父子胜似父子,你懂吗?”
我嘁了嘁:“不懂。”
嘎吱一声,门开了。
鹤轩还没出来,谬齑便堵了上去:“怎么样,怎么样?”
鹤轩将门掩上,笑盈盈道:“尊者放心,重华宫主已经醒了。尊者现在进去少不得抹泪哭鼻子,还是让他多休息休息罢。”
果然,鹤轩刚说完,谬齑哇的一声,哭了。
风乐抱着谬齑的小身板,与他哭成了一堆。
鹤轩转身,向我道:“玉牌是霍相君给你的?你们认识?”
我点点头,十分礼貌地应他:“是。”
微风拂过袖袍,鹤轩对着阳光眯了眯眸子:“你用霍相君给你的东西救了重华,就不怕他生气恼你吗?”
我道:“相君哥哥不会的,就算真的恼了,他也会原谅我的。”
鹤轩愣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从手里化出一根枝桠来,晶莹剔透,像冰雕琢的一样。
他将枝桠融进玉牌,又把玉牌交还给我:“这是风华宫的玉桂枝桠,送给你,希望玉桂仙气能够为你带来好运气。”
谬齑一下子不哭了,淅淅索索抹了抹鼻子:“曲寒上仙生前栽种的玉桂,蔫一株便少一株。送她一根枝桠,宫主竟也舍得?”
鹤轩笑了笑:“玉桂种在那儿,该枯萎的迟早枯萎,不如送给这位小姑娘,只当为她添些福报吧。鹤轩出来太久,风华宫里可能要翻天了。既然重华宫主醒转,鹤轩也该告辞了。”
“宫主稍等,我送宫主出去。”谬齑就是个过河拆桥的,这会儿重华醒了,他惦记着刚才的仇,对我更凶了,“我小师侄刚醒,你给我进去伺候着,不许吵他休息知道不?”
诚然,他将我惊着了:“凭啥?你刚刚已经答应放我回秦府了!”
谬齑勾了勾唇角,还是那般嘲讽的笑:“你先答应我一件事,东西用完了得还我,再把我送回秦府去。你刚刚,是不是这样说的?”
我呆了呆:“是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