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眉,文雅莉接上刚才的话继续痛骂文鹏飞,文维皓也沉着脸。
文一熠看着他们,叹口气,说:“本来不想跟你们说的,但是想了想,大家都是朋友……”
文雅莉冷笑一声:“朋友?谁跟文鹏飞那种傻逼是朋友?!脑子进屎了吧!”
文梦新也说:“他天天因为嘴贱吃的亏也不少了,怎么就还管不住自己呢?真是贱出花了!”
几个小时前文一熠比他们现在任何一个人都要生气,更难听的话都在脑子里想过,但是现在气过那一阵,她觉得还有更要紧的事。
文一熠抓住文雅莉的车把,又看看文维皓和文梦新,叮嘱道:“别跟秋子说,都别跟秋子说,千万别跟他说,一个字都别让他知道。”
大家都点点头。
这是文嘉秋搬家以来,文一熠第一次发现跟文嘉秋家住得远的好处,就是即使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回家以后也不用担心文嘉秋会发现。
文一熠回家把衣服换了,自作主张地就把这事彻底翻了篇,一个字都没跟文嘉秋提过。
又过了几天,文嘉秋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好几天没怎么见过面的文一熠立在他家院子里,乌漆麻黑的,也不知道在干嘛,只能听到水声。
文嘉秋出声叫了她一声:“点儿点儿。”
几天没见,文嘉秋的嗓子居然好转了很多,不再那么沙哑了,声音听起来比以前低沉了不少,熟悉又陌生。
“你回来啦?你嗓子好了?!”文一熠听到文嘉秋的声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扭头看着他。
文嘉秋拖着步子走到她身边:“干嘛呢?”
文一熠抬抬手里的水管:“给你家这几棵树浇浇水。”
文嘉秋看了看地面:“这都涝了。”
文一熠继续抬着水管放水:“前几天旱得太狠了,我看书上说要使劲浇,狠浇,浇透了,才能活下来,舍不得水套不着树。”
文嘉秋轻轻笑了一下,抬脚踢了一下银杏树的树干:“估计都不行了。”
文一熠啧了一声,捏着水管往他穿着人字拖的脚上滋了一下:“你说了不算,我觉得还有救。”
文嘉秋甩甩脚,挨着文一熠的腿蹲下来,看她浇水。
文一熠玩着手里的水管,小腿碰碰文嘉秋:“你明天早点回来呗。”
文嘉秋仰头问:“咋了呢?”
文一熠说:“明天去吃席,给你带点东西回来,想吃啥?”
文嘉秋想了想,心不在焉地回答她:“我都记不清有啥菜了。”
文一熠看他一眼,撂了水管,蹲在他身边,开始给他报菜名。
一口气报了七八个,文嘉秋忍不住开始笑,他笑着拦住文一熠:“别报了别报了,把我都听饿了。”
文一熠扭头又上下打量了他一遭,不再报菜名了,但也没再说别的话。
第二天文一熠揣了好几个干净塑料袋就去了,宴席上二姑跟奶奶坐在一起说话,文一熠想到什么,凑过去:“二姑,我二哥现在多高了呢?”
二姑笑着摸摸她的头:“一米八了吧快,净长个子不长脑子了,你咋突然关心你哥了?”
文一熠嘻嘻一笑,趴到二姑大腿上:“那我哥肯定有可多穿不下的衣服和鞋吧,能不能给我收拾点?”
二姑点头:“有,多得很,买衣服跟不上他穿呢还!”
文一熠:“给我吧!”
二姑也不问她要干嘛,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文一熠咧开嘴,又跟她说了会话,高高兴兴地走了。
文一熠没跟爷爷奶奶坐在一块,特意找了个小孩子多的桌坐着,尽量避开战斗力较强的老头老太太们。
抢不过她还躲得起。
提着大兜小兜回去的时候,奶奶还在打趣她:“平时让你装东西,你都嫌丢人,今天咋这么积极?都装了些啥?”
文一熠一手提着一个塞得满满的酒盒和一个袋子,另只手抓着一瓶刚才差点就被人抢走的半瓶饮料,闻言抓得更紧了:“没啥没啥,真没啥,就是随便装了点。”
下午文一熠直接端了口锅去文嘉秋家里,她把带回来的菜整理了一下,锅里盛着做成大乱炖的汤菜,上面蒸盘上放着半盘红烧肉。
文一熠在文嘉秋家里的厨房把菜煮了一下,顺便也把红烧肉一块热了。
她给王迎春盛了一碗,剩下的盖好留着给文嘉秋。
文一熠送完饭也没走,留在文嘉秋家里陪王迎春说说话。
王迎春的情况还是不太稳定,几个小时的功夫,总把文一熠认成文嘉夏。
文一熠跟她一块坐着,假装自己是文嘉夏,王迎春说什么她都认真听。
天黑的时候,估摸着文嘉秋快回来了,文一熠又跑回家里拿了两个馒头和自己今天带回来的那瓶饮料。
晃晃悠悠往文嘉秋家里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