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两人拉着的手也没有分开。
只是一关上门,久违的思念便化作雨点般的吻,扑面而来。
池盏攀上迟观白的脖子,不甚满足地索取着。
迟观白眸色一暗,将怀中女人抱起,池盏顺势坐在旁边的飘窗上。
男人肩宽,伏低接吻时能将池盏牢牢圈在怀里。姑娘一方面从迟观白身上获得无比安全感,另一方面又因他们天生绝对的体型差与力量悬殊而心动,而肾上腺素飙升。那是一种被雄性危险动物盯上的快感。
将自己全身心交付于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债务关系,只靠微妙爱情关联的男人,这就有些太冒险了。
可,那是池盏,那是一向追求刺激的池盏,那是永远相信相信的池盏。
所以,池盏双手轻轻搭在迟观白肩上,她知道,男人不会让她摔倒,不会让她受伤。
池盏喉咙里只发得出稀碎的声音,□□潮湿。
良久。
带着爱意与思念的吻才堪堪结束。
池盏目光直直探进迟观白眼底,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
她软着嗓子说:“我真想你啊。”
迟观白弯弯腰,额头与池盏额头抵了抵,他轻笑,嗓音却是沙哑的:“我也想你。”
“你…回家后,能不能考虑,搬过来和我一起住?”迟观白语气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怕自己冒昧的要求会让池盏不悦,会让池盏觉得自己不尊重她。
池盏又凑近迟观白,在他唇上轻啄了下,眸底如湿雾笼罩,水光潋滟。
她笑:“我不愿意。”
迟观白闭了下眼,似乎是早料到池盏会有如此回答,他嘴角是无奈的笑,说:“没事儿,那我搬过去和你住,你养我,我养两个小家伙。”
池盏听到这话,想到了某个夜晚,她歪了下头:“那我考虑考虑吧。”
“那你考虑快点。”迟观白笑。
中午两个人都不想做饭了,于是一拍即合,点了外卖。
池盏中午吃了不少,整整一份大盘鸡面全吃完了。
迟观白看着她有些圆滚滚的肚子,调侃:“饿了几天了?”
“从来枝临到现在,我没有一天能吃饱,全靠着我一口气。”池盏手撑在地上,餍足地闭着眼。
迟观白皱眉:“上镜要求这么严吗?”
池盏睁开眼看着他,然后眯了眯眼,摇摇头:“不严,至少,对于我们这些不需要在荧屏上活跃的人来说,不严,但是,我想更完美一点。”
“最起码,要是有一天,你粉丝要是知道我是你女朋友,我希望他们会说咱俩郎才女貌,天生绝配。而不是说我配不上他们哥哥盛世美颜。”
池盏语气一半玩笑一半认真。
迟观白听完,愣了一下:“说什么呢,是我要努力配得上你。”
并不是恭维,这是迟观白的真心话。池盏太耀眼了,浑身都笼罩着金灿灿的光,暖洋洋的,叫人忍不住欣喜,忍不住靠近。
“小可怜儿。”池盏看着迟观白狗狗一般的眼神,笑了声。
自从知道迟观白身世经历之后,迟观白只要用这种眼神看向她,池盏都会在内心哀嚎一句,天可怜见。
两人吃完饭后就去睡午觉了。
舒适的空调房,昏暗的阳光,都是安睡的必要元素。
自在悠然。
劳累几天的二人,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多。
醒后就各自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只是手机上通知了句:我醒啦。
池盏在房间里随手拿了本英文原版小说,慢慢阅读着。
估计是太入迷了,她甚至没有听见迟观白敲门推门的声音。
等到池盏眼酸,伸了个懒腰,打算下床走走的时候,才发现,迟观白就那样靠在门框边,眉眼柔软,嘴角还含着笑。
见池盏看向自己,迟观白不紧不慢地走向她,拖腔带调:“好看吗?”
夕阳从落地窗外透过,洒进来粉色的晚霞的光。
池盏学着他的语气,懒洋洋:“好看。”
迟观白挑眉:“我说的是,我好不好看,没问书。”
“我说的就是你好看。”池盏说。
-
晚上吃完晚饭,迟观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拿出一把落了灰的吉他。
他手里拿着一块软布,擦拭着吉他上的灰尘。
池盏坐在他身边,问:“你会弹吉他啊?”
迟观白点头:“你不是见过我弹吉他吗?”
池盏一愣:“什么时候?”
“你刚见我的时候,我不就是在弹吉他?”迟观白低头轻笑。
那时候他刚弹完吉唱完歌,下台时就被女人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