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观白注意到池盏的袖子一边挽着,一边却放了下来,而且池盏做动作的时候,都刻意避开了左手。
他眯了眯眼,池盏向来不喜欢袖子裹在胳膊上,她嫌那样太累赘了。
于是,迟观白轻声对池盏说:“走,出来下。”
池盏不明其意,但还是跟着迟观白出了门。
迟观白细心地绕过池盏落下袖子的那只手,牵住池盏另一只手的手腕,来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开门,关门,反锁。
流程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池盏都被这一系列动作看懵了,她笑着问道:“迟老师这是干什么啊,咱俩的关系已经可以独处一室还锁门了?”
迟观白拧眉看向池盏,他没理会池盏的嬉笑,面色凝重,问道:“你手怎么了?”
池盏依旧笑着看向迟观白,她伸出右手:“我手能怎么样啊,这不是好好的吗?”
话罢,她故意贴近迟观白,然后晃了晃手:“莫非,迟老师想拉我手?那我大发慈悲给你拉拉。”
迟观白听到池盏故意暧昧的话,面色依旧凝重,重复道:“你手到底怎么了?”
池盏见自己实在瞒不下去了,于是慢慢解开自己的袖子,手腕上一片红:“烫到了,可疼。”
姑娘依旧是用撒娇的语气说出来的话。
迟观白看着池盏手腕上的烫伤,拧眉道:“对不起,我给你买点烫伤药去。”
“啊?你对不起什么啊?”池盏听到迟观白的话失笑,“我自己烫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疼吗?”迟观白小心翼翼地牵过池盏手腕,想伸手碰一下可又怕弄疼了池盏。
池盏见迟观白好容易说点软话,故意撅了撅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可疼了,迟老师给吹吹。”
二十五岁的池小姐此刻大言不惭地装着嫩卖着乖,就为了讨迟先生一个心疼。
迟观白果然捧起池盏手腕,小心翼翼地为池盏吹着伤口。
池盏蓦然想到很可爱的一句话。
吹吹痛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