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义未绝恩先断
左耳已经坐到火堆旁,把已经烤糊的鱼扔掉,重新插上一条开始烤起来。璟对九繇说到:“公子可曾用饭,要不坐下一起用一些吧。”九繇不说话,但也坐到了火堆边上。
璟拉着小夭一起坐下,又生了一堆火,开始烤野兔。众人都不开口说话,只有火的噼啪声和食物的香气飘出来。
鱼肉好熟,左耳先烤好,撒上佐料后倒是先递给了九繇。苗圃有些气愤,但也只是哼了一声。九繇有些意外,并不伸手去接,苗圃忍不住道:“公子放心,没有毒的。”九繇一时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小夭没想到九繇在这吃了排头,抿嘴一笑,璟接着说到:“九繇公子不必在意,左耳知道你是相柳朋友,这也是把你当朋友,要感谢你。”
九繇接过左耳手里的烤鱼,对璟说到:“我叫相繇,来自鬼方,九繇…只是在家时朋友之间的戏称。作为使者来到大荒,不便用真名,就用了这个,你们以后还是直接叫我九繇吧.”
“相繇?你不姓鬼方吗?你不会是相柳的兄弟,或者……孩子吧?”苗圃好奇的问到。
小夭顿时也来了兴趣,相柳会有孩子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九繇,就连左耳和璟也一副倾听的样子。
九繇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竟觉得自己像汇八方的说曲人一般,台下坐着一帮闲人,等着听热闹。
九繇顿了一下说到:“我叫鬼方相繇,我不是他的兄弟。”说完又觉得不对,“也不是他的孩子。”
听热闹的几人顿时感到失望,小夭却不放弃:“你之前还说你从未见过他。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众人又竖起耳朵来。
九繇无奈,“都是真的,我真是从未见过他。”
“那你怎么认出他的?”璟指了指左耳问到。
“我知道信天翁接了刺杀西陵玖瑶的悬赏,后来知道信天翁已死,我查探之后得知,信天翁当时一直和他在一起行动。可我查不到他的去处,以为他逃脱后被幕后之人收服了,所以看到他就以为你们是幕后之人的同伙。”
“是相柳告诉你信天翁已死吗?”小夭问到。
九繇不说话,是相柳告知的,但不是告知他。
“当时就我们三人在场,连苗圃都在昏睡,不知道另一个杀手是信天翁妖。不是相柳说的,还能是谁?你还说没有见过他,你不说话,是不是你说的不是真的?”小夭怒极反笑,质问九繇。
九繇也生了怒气,”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你只用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你报仇的就行。”一句话说的小夭没有了气焰。
璟问小夭:“这兔子还要刷油吗?”
小夭看看璟,又看看九繇,一时无话。璟把烤好的兔子撒上佐料,撕了一条兔腿给小夭,又撕了一条给苗圃,剩下的递给左耳。左耳也不客气,拿着吃了起来。
璟继续烤着另一只兔子,又问九繇:“你不要怪小夭,这里面确实有说不通的地方。你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当时情景,怎么知道他与小夭交好,还要替他给小夭报仇?”
九繇吃着烤鱼,回答道:“我真没有见过他,他救了我,把我交给义父抚养,这些事是我后来偷偷打听的。”这句话,足以让璟知道太多。看来和相柳认识的不是九繇,而是鬼方氏里九繇的义父,而且九繇义父还知道相柳和西陵玖瑶交好。
其余三人也都隐隐理解,九繇那时可能还小,只从义父那里知道是相柳送他过来,或许是防风邶假托相柳之名做的,九繇以为自己没有见过相柳。但苗圃不知道,还在问:“你既然是他救的,怎么没有见过他,是你不记得了吧?”
“他救我时,我还没有出生,怎么见他?”
“那是连你母亲一起救了吗?直接把你交给你义父,就是没……呀,你不会是蛋里出生的吧?”苗圃无知无觉,还在继续问到。
众人又看向九繇,璟觉得这么问下去不合适,赶紧插话:“九繇不必在意,左耳是妖,我的祖上是九尾狐,小夭的爹爹是百兽王,我们没有恶意。”接着又向苗圃说到;“或许是防风邶做的,送到鬼方时,用的是相柳的名头,九繇不知道也能理解。”
“防风邶是谁?”“怎么和防风公子有关?”九繇和苗圃同时问到。
看来九繇真没有见过送他的人,不会真是蛋里生的吧?璟又看了看左耳和小夭,决定不说话。小夭淡淡的说到:“防风邶就是相柳。”
“什么,防风公子是相柳?你也知道?”苗圃跳了起来,最后一句问向左耳。左耳点了点头。
“那我也见过相柳了,他就长防风公子那个样子吗?听说他变化多端,防风公子不是他变出来的吧?”
“不是,他就长那个样子,只是头发是白色的。”小夭一副平静的模样,显得不想多说。
“难怪了,难怪了……”苗圃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被解开。难怪相柳身死小姐悲痛万分,难怪他能救了左耳,也难怪他要去海上救小姐。防风邶和小姐相交相伴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