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额
为你准备的房间。”
“嗯...”若初已经反映过来自己定是又毒发了,只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纷乱,想不起事来,便只能问道:“远徵弟弟呢?”
“徵公子好似被长老们叫去了。”
“长老?”若初若有所思,心下有了些许猜测,不由叹了口气,也好。
正沉思间,宫远徵就回来了,见门开着便走了进来,看到虞若初靠坐在床边,惊喜的疾步走近:“姐姐,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嗯。”若初笑着点了点头:“别担心,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没什么大碍。”
“瓷音已经告诉我了。”宫远徵皱着眉,心里很难受:“你为什么瞒着我?”
虞若初怔了怔,看了眼瓷音,瓷音低着头不敢看她,若初便也不再说什么:“没有瞒你,也瞒不了你,你这不就知道了吗?”
“姐姐,瓷音告诉我,说你想放弃了。”宫远徵神色认真而坚定,他摇头道:“但我还没放弃,你也不可以。”
若初愣了愣,苦笑着道:“别听瓷音乱说,她自己一个人擅自揣度罢了,我何时说过什么放弃?”
宫远徵沉着脸,张口欲言。
虞若初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说起了正事:“对了,方才长老们找你去,可是说婚事?昨日我便想说了,远徵弟弟,我知你对我好,也真心把我当做姐姐,但你还小,不太把自己的婚事当回事,我想长老们也定是不同意你如此...”
“姐姐!”宫远徵突然大声打断她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对着虞若初如此生气,他咬着唇努力克制情绪,又气又委屈,他直视虞若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婚事,是我自己求来的。”
宫远徵想到了方才在长老院的情形,其实虞若初猜的没错,昨晚的事传入了长老们的耳里,除了一向心软的月长老没说话之外,就连雪长老也犹豫了起来,尤其是本就不太同意的花长老,更是言辞反对。
搬出了一大堆的说法劝说宫远徵,无外乎都是那些子嗣、血脉传承什么的理由,宫远徵听都听腻了。
“我不是宫门执刃。宫子羽若是担不起执刃之位,也还有尚角哥哥,子嗣于我而言,没那么重要,我也不在乎。”宫远徵冷声反驳,又铿锵有力道:“而且,我一定会治好姐姐。”
他是如此对长老们说着,心中便也是如此想的。
“我早已不是分不清好恶的孩童。”宫远徵神色认真:“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虞若初怔楞住了,她看着宫远徵,一时竟找不出话回应,只呐呐道:“远徵弟弟...”
“姐姐,你还记得你离开宫门前,我们一起放天灯的那一夜吗?”宫远徵在这时,却是突然提起了旧事。
话题转的飞快,虞若初有些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她现在的思绪已然乱做了一团,只能迟疑的点了点头:“是上元夜。”
那是五年前的上元节。
她本来是想在前一年的年末离开,已然在宫门两年,许久未归家,便想着能回家陪哥哥和长安一起过年,但远徵弟弟和子羽都希望她留下,那时的她也觉得或许此次一别,就再难相见,便也还是留到了上元节后。
“那晚,姐姐说愿我所求皆所愿,所愿皆所得...”宫远徵嘴角带着笑,许是泪意浸湿了眼眶,若初觉得他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昨日姐姐在殿前应了我,我便觉得...那晚我放的天灯,定是应验了。”
轰的一声,像是有烟花在脑海里炸开,若说先前虞若初脑海里的思绪是一团乱七八糟的麻绳,现在更是被炸的七零八落,她什么都抓不住,唯一触手可及的便是宫远徵的话,思绪便也就这么顺着被带了去。
她记得五年前的上元节,旧尘山谷里也有美丽的烟花炸响在夜空,但戒备森严的宫门就显得清寂许多,她既已下定决心离开,便也花了心思准备好好过个上元节。
虞若初和宫远徵亲手做了天灯,还有她准备的花笺,给宫远徵的那一张她特意画上了白色的杜鹃花。
她曾问过宫远徵,他在花笺里许了什么愿望?
宫远徵只是摇头:“不是姐姐你说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吗。”
于是,愿望她没有看到。
那张花笺被宫远徵塞进天灯里面,悠悠然的被风吹向了夜空...
“你那时...还年幼”虞若初有些懵然。
“姐姐,放天灯那晚的我,或许懵懂分不清。”宫远徵打断虞若初的话:“但现在的我,可以辨得清楚明白。”
如此说着,他就从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条有些陈旧的抹额,但很干净,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护它。
宫远徵将抹额郑重的放在了虞若初的手掌心,言辞认真而有力:“姐姐,我不是你的亲弟弟,也不想做你的亲弟弟。”
直到宫远徴离开很久,虞若初还是怔然的靠坐在床上,手中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