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第四个火葬场
如沸血,口息也炙热颠沛。
他将她囚困在双臂之间,眼中潮水危险上涌。
“小毒蛇,你想让那些俊美天神救你?怎么救?……这样吗?”
粗糙的、覆着一层厚茧的掌心伸进去,摩挲着皮肤都微微刺痛,他轻车熟路入了紫花穗似的裙摆,勾起她腿边绑着的一条紧紧小皮绳,里头系着一颗金银小铃铛,养着血蛊,当这苗疆蛊女情动之际,这血蛊就会咬着铃铛啷啷响起来。
他极爱听。
小皮绳拴住了少年的青狮颈,勒得他青筋暴起,不住喘息。
“……不准。”
他咬着她的小铃铛舌,哑得近乎失声,“不准他们救你,也不准他们爱你!”
“那人家渡劫失败怎么办嘛。”
她轻轻踢着他的腰,脚趾头蜷缩又舒展开来,她有一下没一下戳着他的皮肉褶皱。
“……有小爷在,你死也有垫背的,你怕什么?”
他也玩起她的脚趾头,圆嘟嘟的,又很水,他压了压她那大拇指的指甲盖儿,泛出一
枚雪白小月牙。
于是花辫小观音满意了,骑起少年的蛮狮背,乘着风浪,一路西行。
于是世人或多或少听过这样的传说——
鬼市深处,有一座心想事成的赌坊,声名,财富,美色,阳寿,赌资应有尽有,当你走投无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掀开这座赌坊的花蛇棉帘时,请遵循赌坊唯一的活命规则,那就是不要盯着蛇女老板娘超过一息。
否则,无论你手气多好,赢得多盆满钵满,你都走不出这座蛇女赌坊。
而你最后见到的,从阴影处缓缓走来的英武少年,疏星脉脉的眸,血气充沛的唇,正直得就像是一柄出鞘的武者乌刀。
但他寒光一掠,劈开的却是你的身魂。
“今年的凤仙花开得可真好。”蛇女抬着一支银砂紫翡翠的小烟袋,烟雾缭绕,吐了一口小圈儿,又从少年武者的喉结溃散逃开,他正低着头,一身血衣粼粼,却给她的脚指甲贴着凤仙花汁的丝帛,用布条熟练地缠缚。
“喂,看在你卖力的份上,要不再开一次赌局?你赢了,你就可离开这座鬼事赌坊!”
“……求之不得。”
然而少年武者屡战屡败,再也没有离开过这座蛇女赌坊。
很久蛇女才从一个客人的口中得知,这少年武者身死之前,曾是名动诸国的小财神,逢赌必赢,逢局必过,从无败绩。
又或者是这样的街巷艳闻——
城中富户生了一场大病,奄奄一息之际,找了个冲喜小新娘,然而他身患重疾,于是拜堂的重担就落在了小少爷的身上。小少爷是过继的,还未弱冠,却是文武双全,濯濯如春柳,行为举止都无可挑剔。
小少爷还曾是咸平寺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只因家中无香火继承,被迫中断了出家的念头。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少爷对新进门的小继母百般挑剔,常常闹得不欢而散。
而在富户大老爷与小继母圆房的那一日,丫鬟海山却听得新房传来一声急促惨叫,她忙提裙去看——
富户大老爷晕在地上,生死不知。
那小少爷将那个头比他还高的小继母束了双手,压在那一丛石楠花上,他膝骨几乎大逆不道,顶开了对方的绛红小裙,“你在庙中许愿家财万贯如意郎君,是我捡到你的花笺!我跟你拜的堂!我送你入的洞房!你第一盆洗脚水,都是我打的!”
“你诱我,骗我,如今你倒是想要安稳一生?!”
“小娘,你不就是想借种生子么?我就……不行么?”
后来丫鬟海山成了小继室的唯一心腹。
再后来这家挂起了灵布白幡,那小继母哭倒在年轻继子的怀里。
双方都没再嫁娶。
有人私底下就说,这小少爷继承了家财万贯,也继承了那青春年岁的小娘。
而在这纷繁杂乱的传奇中,有心人总会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那一生致力航海的小公爷,每一年总会押送一艘装满死
囚犯的大船,开向无尽雾海里↓_[(,听说是喂养他那长着两排阔大利齿的鲛妖爱人。
而在年近四十的开国女帝身边,站着那十七岁银甲凛凛生威的执金吾,为她挡下无数明枪暗箭。
赶尸少女一身艳丽紫花衣,身畔总有一个脸色青白的活尸少年提着油灯,追着她喊回家洗脚吃饭。
“……时辰……时辰要到了……”
她的耳边开始反复回响起一个声音,苍老而古旧。
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你……该归位了……”
在人世,有帝王将相,侠盗僧戏,青梅竹马,花前月下,却难逃生老病死。在鬼世,是奇诡频现,剥皮,剥心,孤魂凄凄,无处可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