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哦谢…应该是二阳了浑身不舒服头疼得不行T_T
大家注意日常防护阿
这章没达到预期,准备大修一下哒
“我为什么要笑?”
路荡眼睛倏然间眯起来了,隐隐有压迫感在四周流窜。
辛橙能感觉得到,可她全然没有惧色,而是径直迎上他的目光,对即将要挑明的真相隐隐觉得战栗。
正值初春,上午八九点钟的光景,日头很明,昨儿下了一夜小雨,碧空如洗。
路边随处可见积水滩,清如明镜,倒印着矮旧的楼宇,小草叶上滴落的露水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涟漪。
面馆里稀稀拉拉坐着些食客,都是些中年面孔,应该是住在流业街附近的居民,结伴到这儿来吃顿早茶,顺便闲聊几句。
辛橙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面对质疑,他并没有直接说明笑与不笑的原因,而是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
可很不幸,里面空了。
路荡下颚微绷,手指稍微使了点劲,烟盒就瘪了。
随手一抛,那只浅白色的利群烟盒就不偏不倚的落入到距离他好几米开外的垃圾桶中。
看完他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辛橙默默地想,他应该是很会玩篮球的那类人。
因为廖禹也喜欢从教室前门往后扔空的矿泉水瓶。廖禹他球技不错,也曾代表过学校参加大市的篮球比赛,得过奖,可即便如此他也做不到百发百中。
不像眼前的人,他似乎玩篮球很厉害。至少比廖禹厉害。
辛橙不懂篮球,可依旧还是会这么想。
“嗯,你为什么要笑。”辛橙目光流转,又问了一遍。
她迫切想知道答案,如若不然,今后一定会后悔,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这样对她说。
她像是一枚锐意的钉子,有点疯魔的刽子手,势必要将他的心脏钉出一个窟窿才罢休。
“没什么原因。”路荡语气淡漠,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似乎不打算多提。
辛橙的表情刹那间变得严肃,又像是解脱:“所以,你知道?”
“知道什么?”路荡掀起眼皮,慢悠悠地反问她。
辛橙再度有些失语:“....你不知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驻,她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目光对上,在他眼中,不像是有隐瞒的痕迹。
路荡轻笑两声,觉得她莫名其妙:“我知道什么?”
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难掩兴奋和后快,俊俏得惑人的脸上透出点点嗜血的滋味:
“我只知道他被砍了手,我心里边儿觉得高兴,觉得大快人心,觉得罪有应得。”
他每说一个词,辛橙眉心中央的沟壑就愈深几分。心也跟着一寸寸冷下去。
果然,他不知道。
而那个人,也不会叫他知道。
辛橙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了,而是握紧了装有大麦茶的茶杯,喃喃道:“为什么?”
“为什么?”路荡的薄唇掀起一丝冷笑,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因为那个被砍断了手指的家伙,那个抛妻弃子的牲口,是我父亲。”
“我是他儿子。”
“这下你明白了么?”
他语气中透着极致的嘲弄,一个字一个字的诉说出来。
道听途说的内容在此刻得到验证,像是悬而未解的难题终于得到了官方的盖章。
辛橙突然有种解脱感,但随着解脱感而来的,是更深的渊薮。
“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辛橙听见自己轻悠悠的絮语。
路荡吭哧一声笑了:“你觉得呢?”
他笑的时候,眉宇间是很肆意的舒展开的,没什么屈心的成分在,笑就是笑,厌恶就是厌恶。
点漆般的眸中像有深沉的暗流流动。
辛橙静默片刻:“你就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吗?”
“一条赌狗而已,你指望能跟一条赌狗说什么人话。”
他不论是表情,还是口吻,都不屑极了。
赌狗。
原来他是赌狗。
辛橙懂了。
过了会儿,她问:“嗯,你还在读书吗?”渐渐恢复了几成冷静。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路荡不懂她:“既然是学生,那当然在读书啊。”
“你没听见那天,那警官叫我什么?”
——“是学生,就好好上课!”
——“别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净闯祸,四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