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上也是出过修士的。”言若心刮了下陆思言的鼻子，“大概是几百年前吧，没准现在还活着呢。”

修士？修士基因能遗传吗？应该可以吧，不然那些宗门是怎么以家族为单位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陆思言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道：“要是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吧。”

言若心站起身擦干净身上的水，穿上衣服。“思言，放心吧。升仙大会你只需要尽力而为就好。”

陆思言点点头，不再说话，内心仍然在考虑修士基因的遗传问题。是隔代遗传的话，能传这么多代吗？

村子里的夜晚寂静且漫长，月影婆娑，漆黑的夜空中只点缀着几颗星星。言若心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小院中，无垠的月色将她孤寂的身影不断拉长。

陆嘉寅轻轻推开门。

“若心。”

言若心微微颔首，却并未起身。

“你来了。”

陆嘉寅穿着一身黑衣，腰间扎了一条藏青色的腰带，头发全部束了起来，不似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是难得的正经一回。

他从腰间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言若心，纸条上写着下月初三个字。

言若心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问：“这么早吗，那不是升仙大会都还没结束？”

陆嘉寅摇摇头，“我也没办法。”

漫漫长夜里二人对视一眼，“好，那我准备准备吧。她好像对修炼没什么兴趣，到时候得再打点打点。”言若心的手中燃起一束浅蓝色的火焰，将那张纸条烧成灰烬。

陆嘉寅望着言若心的神色，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张不开嘴。

“那我先回去了。”

“好。”言若心回道。

陆嘉寅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村子里寂静无声，他走出门外，然后消失在无声的黑夜中，就好像从未来找过言若心。

第二日一早，言若心又恢复以往的慈母形象，如同往常一样叫陆思言起床，然后开始一天的劳作。

陆思言手上拿着一根玉米站在门口，门外是几个同村的小孩。

“陆思言，我们去村口了啊，你也快点。”一个长着圆圆的脸蛋的小姑娘说。

陆思言啃了一口玉米，“行。”

望着几个孩子远去的身影，陆思言不禁感叹还是小孩子有活力。

言若心端着熬好的药放在院子中心的桌子上，药味顺着空气传到陆思言的鼻子里，“娘，这个药不会是给我喝的吧？”

碗里黑乎乎的药汤冒着热气，陆思言凑过去仔细闻了一口，一股中草药特有的苦味扑面而来。

陆思言连忙躲开，简直不敢相信这东西喝进嘴里会有多苦。

言若心看着陆思言皱起来的小脸，轻笑一声，“是药就肯定会苦。”她用手给这碗要扇扇风，“这药可得快点喝，不然凉了更苦。”

陆思言挣扎着问道：“必须要喝吗？”

“这个药可是伐髓洗筋的良药，于你修行有益，娘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来的。”

“伐髓洗筋？那疼吗？”陆思言问。

言若心摇摇头，“大夫说不疼的。”

陆思言有些质疑的看着言若心，只见言若心直接拿起碗要喂她，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喝吧。”然后接过小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汤顺着食道滑进肠胃，陆思言忍住呕吐的欲望，拿起左手的玉米猛啃几口企图压制住嘴巴里面的苦味。可惜，玉米下肚仍然难以压制住口腔里的令人作呕的药味，陆思言忍不住干呕几下。

言若心拍拍陆思言的背，又想起上次买的饴糖还有些，就叫陆思言坐下等着，她进屋去拿。

陆思言瞧着碗里的药渣，看不出其中到底是什么成分。小腹微微发热，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作用了。

言若心将饴糖喂给陆思言，又从厨房里拿了个鸡蛋。

陆思言全都吃了下去，感觉苦味稍稍消散了一些。

“娘，这个药不会明天还要喝吧？”

言若心点点头，“要一直喝到升仙大会那天呢！”

陆思言瞪大了双眼，简直难以置信。陆思言“啊”了一声，一张开嘴就闻到一股药味。真要喝到那天，那她估计就被这个药被腌入味了吧！

“那娘去摘点果子给你去去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