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安保名声不保
就怎么样,想站就站,想躺就躺,我,我还能驮着你走,我还能给你做羽绒被!”
千实抽抽搭搭地问:“真、真的?”
珍珍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
“呜,珍珍你真好。”
珍珍老泪纵横。
奶奶的,从拿捏到被拿捏,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珍珍心疼地捧着易华草的枯叶,眼巴巴地望着千实:“能救回来吗?”
千实很诚恳地点头:“能,就是……”
“就是什么?”
“我得开心起来,这草才好得快。”
“???”
……
夕阳西下。
一个身躯伟岸的男子一手捏住女孩的下巴,一手握着某个物什蓄势待发,在落日黄昏中投下令人脸红心跳的剪影。
“吃不吃?不吃可别逼我用强了。”
“呜,珍珍,这个我真的不想吃……”
化成人形的珍珍有些不耐,忍住将女孩按在地上的冲动,粗鲁地把物什往女孩的嘴上怼,一边怼一边露出邪恶的微笑:“乖,我努力了一下午都不成,这是我最后的法宝了,把这个吃了你就快活了。”
千实挣扎道:“不,我身上快活了,内心也不会快活的!我不快活,这些草肯定也活不过来!”
闻言,男人雄壮的身躯一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真的?”
千实在珍珍的魔掌下疯狂点头:“真的真的,我药草课第一名,我说的都是真的!”
珍珍愣在原地,松开手中的笑笑枝,那一大把笑笑枝被七零八落地丢在了地上。
完了,连大王要的草都没保住,他在魔界千年第一保安的名声不保了。
珍珍神情萎靡地盘坐在地上,在短短的一瞬间,千实见证了一个汉子由鲜活到苍老的全过程。
就像是干瘪掉的葫芦,就像是被凌虐剩的残花。
他将悲伤的目光投射在一大片枯草之上,伸出颤抖着双手无助地呐喊:“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小草!”
千实则对着地上的笑笑枝摇头叹息。
这么罕见的品种,就这么被一只鹅给祸害了。
路过的几只蚂蚁围过来啃了几口,随即六脚朝天,捧腹不止。
咦,这笑笑枝对蚂蚁也有用?
千实好奇地凑上去细听,却始终没能听到什么声音,不一会儿,没能笑出声的小蚂蚁们一动不动,纷纷被憋死了。
千实:……
幸好她抵死不吃。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把千实下了一跳,抬头一看,到点送饭的狗精乖乖提着食盒,正一脸正气地质问着他们,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啊?没干什么啊。”千实一脸茫然。
乖乖一手挎着食盒,一手指了指正把头埋在枯草堆里痛哭的彪形大汉,又指了指衣衫凌乱的千实:“还没干什么?你分明欺负他了!”
千实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如拨浪鼓:“我怎么可能欺负他?!”
明明她才是一直被欺负的人啊!
“哼,还嘴硬。”乖乖痛斥道:“有小花精来报,说昭园里有一对男女正行苟且之事,光天化日之下极其不堪,口中还一直喊‘快活’,说的不就是你们吗?”
千实指了指地上的痛哭流涕的珍珍,又指了指自己:“他?我?我们?”
乖乖又哼了一声,用一副“我看你怎么狡辩”的神情翻了个白眼。
千实恨不得从心里吐出一口老血来。知道乖乖肯定不相信她的话,她无奈地上前推了推还趴在地上的珍珍:“珍珍,你快说两句。”
沉浸在失职之痛的珍珍全然没有注意他们的对话。昭园里的草都枯了一大片了,这烂摊子明明是小药材闯出来的,偏偏害得他也脱不了干系,现在这小药材还敢推他!
珍珍倔强地别过脸不看她,继续哭他自己的:“都是你!我守了千年的名节都让你毁了,呜呜呜……珍珍真真不想活了……”
千实:???
乖乖立刻道:“你看!”
受害者都说得这么直白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咦,自己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瓜子?
乖乖低头一看,是之前向他通风报信的那个葵花精,正对他笑得十分殷勤。
而千实被珍珍哭得一愣一愣,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珍珍大约是太委屈了,哭了一会儿又为自己不值:“我足足哄了你一下午,你都不肯笑一下,你说!”
被点到的千实抖了一下。
珍珍对千实怒目而视:“你究竟是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乖乖张大了嘴巴,吐出了一颗瓜子皮。
乖乖,合着,先动情的,是珍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