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枝雀5
舞台上歌女登台。
她的歌声如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随后随着几声婉转悠扬的萨克斯后,曲子变得轻快活跃了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舞女跳着热情奔放的舞蹈。
坐在厅里与包厢里的的客人们注意力全部凝聚在了舞台之上。
止桑轻啜着杯中的酒水,手指在桌上随着歌曲的节奏轻点着,整个人轻松惬意极了。
余光之中,忽然瞧见几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正悄然无声地从不同方向往同一处的包厢移去。
两个伺候倒酒水的侍者也从左右两侧,分别踏上二楼包厢的楼梯。
止桑垂下眸子,将杯中的果酒一口饮下,唤来侍者结账后,便只身离开了大厅。
而就在她离开之际,二楼的包厢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刺客从二楼逃窜跳至楼下大厅,夺路而逃。
舞厅大乱。
止桑没了兴致,将要踏出之际,却在门口被被一群人围了起来,大声呵斥她不许乱动。
一辆老爷车停在了正门口。
车上走下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被两旁的人拥簇着走进舞厅里,透过眼前人群之间的间隙,止桑看见了隐没在黑白交界之处的一张熟悉的侧颜。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舞厅的大门也被随之关上。
止桑只身一人站在门口,和眼前拦着她的平头小哥大眼瞪小眼。
许是都觉着尴尬,平头小哥放下自己伸出拦人的双臂,改为抱胸,抬了抬下巴问她:“你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一个人就出来了?”
止桑看了看围在老爷车周围的人,没有把握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便不想惹事,她也学着平头小哥双手抱胸,斜着眼表情趾高气扬,“本小姐想走便走,要什么理由。你又是什么人,敢拦我胆子倒是不小。”
平头小哥哟呵一句,“哪来的小赤佬。算了,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也不为难你了。”
随后他伸出手在空中拍了几下,“阿梅,你来给她搜下身,人没事的话就给放了。”
随着话语刚落,一个利落短发的女子从老爷车右方的人群里走了出来。
她走到止桑面前,面无表情地说了声失礼了,便开始搜她的身。
在场的男士都自觉地低下头来看着地板。
一身小洋装的止桑乖乖配合,余光见状心里倒是对他们产生了好奇之感。
“双哥,人没问题。”
被叫做双哥的平头小哥,看了一眼后,便挥挥手随意道:“行了,赶紧走。你一个女孩家家往后少自己一个人来这地方。这里可不是你这娇滴滴的小姐能待的。”
像是应验了鹤双所说的话一般,舞厅里突然想起一声木仓声。
没过多久,紧闭的门被打开。
走在最前方的是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左侧胸口被一只飞镖打中冒着黑血的女人。
鹤鸿羲拧着眉,那脸色气得像茄子皮似的,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双阴冷的招子扫过正要走开的止桑。
“鹤双,把车开过来,带云夫人去医馆!”
平头小哥,鹤双,收起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短促有力地应了一声是,随即疾跑前去开车。
止桑看着被抱在怀里的女人伤口处的渗出来的血愈来愈成黑色,想了想,反正不管自己的事,还是走为上策为妙。
鹤鸿羲忍着这个穿着小洋装的女人总是看过来的视线很久了,见她望着云娘的眼神中的惋惜之意愈发浓厚,他怒气冲冲甩过头来,瞪圆了眼睛盯着她,洪亮的嗓门怒吼道:“看什么看,眼睛若是不要了,我可以帮你挖出来!”
鹤鸿羲怀里闭着眼的云娘颤颤巍巍睁开双眼,一张唇煞白发青,看见眼前的止桑后,她轻咳出一口血,语气就和她的名字一般温婉轻柔,“小点声,别吓人家。”
鹤鸿羲见她咳血,心下过更是焦急万分,连忙降下自己的声音,温声哄着云娘,“好好好,依你,都依你。我们这去找大夫,云娘你别睡着啊。”
见着他又把人楼紧了几分,止桑再也没忍住,凝眉无语地看着身旁这个大块头,“你在紧一点,她就要全身毒发身亡了。”
......
止桑被一块带到了一家私人医馆。
她和鹤淮序面对面坐着,身后还站者几个看守她的人。
她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嘴欠要说上那么一句话呢,不然早都到家了,好在她今天出门前交代过会晚些时候回去。
鹤淮序黑色长裤的裤脚用宽紧带束在靴子里,从裤腰到小腿都绷得紧紧地,没有一丝褶痕,浅灰色的上装,更显得他身材欣长,腰窄肩宽。
他接过鹤双递过来的茶盏,透过袅袅的烟雾端详着对面的女子,
有一搭没一搭地刮着茶盏,静默着的气氛将他的压迫感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