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千金的侍女16
上的黑气更重,眉眼一跳,赶忙问:“你不是宋小姐的侍女吗?怎地去了后厨?”
止桑好脾气回答,这回换到小山子不爽了,心中将芳菲骂了个遍。
见自己世子明晃晃看着她手上端着的糕点,一副想知道但不想先开口的赌气模样,小山子只好替他问:“止桑姑娘,你手上的糕点瞧着怪好吃的,不知是在哪里买的?”
止桑如实回答:“噢,这个是我做的桃花酥,”没等她一句话说完,一旁装作不在乎实际竖着耳朵听得认真的沈云舟伸手摸了一块放入口中,品味着口中的馥郁的糕点,想着还是开口夸下她好了,就被她后半句话说是送给宋苏灵当生辰贺礼的话给气到差点岔气。
止桑轻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这才发觉面前身与她一同身着青衣的沈云舟壮实了不少,身上竟隐约有了些内力。
准备一探究竟的止桑还未有何动作,拍着背的手就被沈云舟抓住,只见对方宛如炸毛的狐狸,丝毫不见刚开始见着的不屑一顾。
他有些切齿低声着“你还给她准备了生辰礼物?我呢?我生辰时怎不见你送我?”
见眼前小孩一副喷火的样子,止桑赶紧顺毛,答应他今年生辰一定送,又哄了几句才将人哄好。
见对方平复下来,才松了口气。
怎么越长大越不好哄了。
沈云舟睥睨了她一眼,将抓着她的手举起在眼前,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瞧了个遍,问:“可有受伤?”
止桑摇摇头,准备收回,却不料又被对方返握在手中。
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沈云舟心虚地轻咳一了一声,转移问题般问她:“你的手掌怎没有掌纹?”
很好,这下轮到止桑噎住了。
小山子跟着两人后头笑眯眯地,觉着此时他就差一捧瓜子。
想起早些时候往世子身上凑的芳菲,不由又咒骂了几句。
守在宋苏灵门口的芳菲,打了个喷嚏,看着头顶的艳阳天疑惑,天这么热,没道理着凉啊。
......
自从沈云舟两年后学会了轻功,夜里便偷偷跑出王府,蹲在止桑的院上,着捉弄她一番。
没想到对方早就发现了他。
时隔七年再一次接住从墙头滑下的他。
只不过此时,他不再是那般幼孩模样不知不觉间已和止桑同高。
但他还和以往一般喜欢同她亲密。
沈云舟丝毫没有一点不自在地待在止桑的怀中,将待在搁在她的肩头,搂着她的脖子。
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间。
见她的肌肤被他的气息激起了小疙瘩,沈云舟有些傲然地抬起脑袋在她的脸颊留下响亮的一声。
而因扭动了身子,他才惊觉自己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顺着触感,往下一看,发现对方穿的单薄,一头湿发披在身上,隐约间似乎瞧见了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雪白。
沈云舟连忙挣开,跳下她的怀里,将外衣脱下批在她身上,背过身不敢再瞧她一眼,被踩了尾巴似地急匆匆运起轻功回了王府。
夜里整个人连着喝了两壶水还没消下热意。
躺在床上闷头盖着被子,滚来滚去,失眠了整晚。
止桑在他走后才低头瞧了瞧自己,随后不明所以地拢着身上披着的外衫回了屋内。
奇怪的小孩。
之后连着好几个月没再见着沈云舟,偶然听宋苏灵说起,对方好像入了军营训练去了。
止桑听闻后心想,漂亮的小狐狸是该学点本事保护自己。
不过倒是止桑低估了他小孩般的心性,入营半年可算得以休息几日的沈云舟又再次爬了院子的墙。
正在练剑的止桑撇了他一眼,很快便收回视线自顾练着。
沈云舟也不在意,利落从墙头翻下,一股脑地将怀里满满的东西放在了院中的桌上,撑着脑袋不眨一眼地看着月下宛若惊鸿的止桑。
待她收回剑后,便嚷着要同她比划比划。
止桑应下,想看看这只小狐狸在军营中学得如何。
出乎意料地,沈云舟没接下她的一招。
止桑见他神情不可置信,转瞬低落,后悔自己没防水。
而沈云舟化悲愤为力量,让止桑将桌上东西收好,放下狠话便生着闷气回去了。
连着两年,每每从军营中得以歇息的沈云舟总会在夜里来找止桑比划,虽然每次都是被放水得止桑打击得垂头丧气,但每次回营又都重振旗鼓。
此番下来,武艺学得倒是精湛得很,连李将军都对他夸赞不已。
待他从军营里结课之后,止桑不想浇灭少年郎的意气风发,夜里最后一场比划,演的和真的似的,败给了他。
沈云舟当夜开心的将她抱起转了几圈,连着好几日都一副尾巴翘上天的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