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千金的侍女7
,见她神色惊慌地朝她伸出手,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被汗打湿的睫毛扎着有些痒,她松开紧咬着的唇想问知画怎么了,没等她开口忽然一个天旋地转,便晕倒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止桑望着眼前发起了呆。
奇怪,她不是和知画姐姐在后山吗,怎么躺在了自己屋里的床上。
难道之前是在做梦?
止桑眨了眨眼,似乎被这个原因说服了,便准备伸手掀开被子下床。
“嘶—”手臂的酸痛感让她倒吸了口凉气,于是她只好放慢动作。
待被子掀开后,她便动身要下床榻。
这一动,她便觉得身子不对劲,怎么软绵绵的还酸痛的很,回想起那个梦,不禁疑惑,难道不是梦?她真昏了过去?完了,知画姐姐定会失落了。
想到这里,止桑有些着急,双手攥紧了床单想要下床。
此刻门被推开了。
是知画。
知画见着止桑此状,连忙将手中的药膏放在桌上,将她抱起靠在床上。
“你这孩子,醒了怎么不喊一声。莫要乱动,我去寻膏药去了。乖乖躺好,知画姐姐替你上些药。”
止桑不明所以“药?”
知画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脑门,有些生气“巳时到了你怎不和我说,要不要是我发现了,你这可不是这会醒来了!”
止桑有些不敢直视她,只好小声说着“知画姐姐,我不知道巳时是何时。见着你在打坐我便不想打扰你,觉着自己还能撑住便没开口了。你莫要生气。”
说罢有些撒娇地轻扯了扯知画的袖口。
知画哑口无言,被噎住了,从桌上顺过膏药打开,示意止桑躺好要替她上药。
止桑松开手乖乖躺着,一双透彻干净圆圆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知画。
知画叹了口气,将她衣服掀起,挖了一勺药抹在她的手臂上,运起内力替她按摩着。
“你不会看时辰?”知画低头问道。
止桑摇了摇头,应不会。
知画又问了她一些朝代等信息,见她都是一脸茫然,没忍住惊呼“哪来的小笨蛋哟,怎的甚都不知。也罢,除了习武,也该教教你些其他东西。”
止桑听闻后软软地应了声好。
“痛不痛,要是力气大痛了要和我说,听到没!”知画又挖了一勺膏药。
“知道啦,知画姐姐~”止桑笑得眯起了眼。
奇怪,明明她才是个小孩,怎的有种宠溺着我的感觉。
知画晃晃脑袋将这荒唐的想法抛在脑后,认真地替止桑敷药。
......
五年很快便一晃而过。
原本瘦弱的止桑在这五年中,被知音与知画养的白白净净,早已不见原来弱不胜衣的模样。
因着习武,如今的她较其他女孩而言,身上更露着一股不为寻常的气质。
只见床上的少女长发披肩,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宛若晴空般清冽,还能瞧见她脸庞的稚气。
如若长开后想必将会是位美人。
此刻,只见少女伸出被下长着茧子的手,轻轻擦拭掉了脸上还留着的些许泪痕。
止桑做这个梦已经很久了。
自从她来到京城后,总会做些断断续续的梦,她每当回事,可就在昨夜。
这个梦,变完整了。
梦中的她,是五岁逃荒时的模样。
继阿爹后又亲眼见着阿娘在她眼前咽气后,她变得麻木不已,浑浑噩噩地活着。
跟着难民队伍到了京城时,她已经瘦的不成人样。
仅仅吊着的一口气,不过是阿娘咽气前叮嘱她要活下去的这句话罢了。
可是,阿娘,她好冷,好饿啊。
进城后难民们不顾一起地抢着摆在街边上商贩的食物,一时间混乱极了。
就在这混乱中,她脚下滚过两个有些脏的包子。
她警戒这周围,发现没人搭理她,于是连忙捡起包子,狼吞虎咽着,一个成人拳头般的包子没两下便被她吃完了,还有一个被她藏在了怀里。
见着前面有官兵来了,她仗着人小,从人堆里钻了出去,蹲在墙角,安静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你怎么这么瘦呀?你的爹娘呢?”
忽地她耳边响起甜甜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华贵,长得白白净净犹如天仙般的妹妹。
她生怕自己身上的脏东西弄脏了那位妹妹滚着毛边的衣裳,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蹲在她眼前的女孩见状努了努嘴,也跟着她挪了挪位置。
女孩见着眼前脏兮兮瘦骨嶙峋却有着干净眼眸的孩童,见她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怎么也不应她,心下难免有些生气。
可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