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子,也不少。”骆子寒也不愿继续和他废话下去,“但我怎么听说你最近富裕了不少。”
说着他起身逐渐靠近阿旸,晃晃悠悠地随意拿了件着屋内摆设的花瓶,慵懒道:“据你所说,每月只有一钱银子工钱,却能整日在赌坊里逍遥,倒是奇怪,不知这钱从何来?莫不是你师父从小到大给你的压岁钱,你偷摸攒着了吧。”
阿旸不再吭声,继续沉默着。
他倒是聪明,知晓说多错多的道理,可是骆子寒也不是吃素的,已经派人查询他几日,手里证据与证人也不少。
“我们在你的房间内找到些纹银,你一个小小的药房打杂的,也还不够替人诊脉,怎会有这么多钱。”
听到骆子寒已经发现藏匿起来的现银,阿旸神色开始变得慌张起来,他紧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停眨着眼睛,又挪了挪座椅的位置,看向自己一侧不愿与他们对视。
“你这几日的行踪我们也查过,除去在赌坊与你那些好友赌输的银子,酒馆里随意挥霍享了吃喝的银子,还有买衣裳的钱......”说到此处骆子寒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揪起阿旸肩膀上的衣衫,“加起来你猜猜一共多少?”
“五百两!熟悉吗?”骆子寒俯身质问,“说来也巧,听闻宋神医之前曾被人绑架,那个劫匪索要的赎金竟然也是五百两,你不想解释解释?”
阿旸脸色乍白,被吓的一动不动,紧握双手,青筋暴起。
“说!为何要绑架你的师父!”
“我也不想的......”逼迫之下,阿旸终是松口,声音沮丧,“我有赌瘾,又欠了不少赌债,师父也不再帮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的。”
邢慕禾继续逼问:“那胸前的刀伤怎么回事?若只是绑架为何要伤他?”
宋宏胸前刀伤虽不致命,但堪堪躲过胸前肋骨,若再偏离半寸,则必有性命之忧,幸而后续伤药效果极佳,不然必死无疑。况且看那伤口形状,确为他人从正面所伤,阿旸绑架宋宏实为要钱,两人间尚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在,按理若无差错必不会刺伤他,这是何故。
“我不知道,我是无心的,我也不想的。”阿旸一脸悔恨,“我那日只是举着刀吓唬吓唬他,希望他在威吓下能把钱给我,这是个意外,我根本没有预料到,我也根本没有杀他。”
许是忽然想起什么,阿旸忽然脸色一变,“是管家!一定是管家。我那晚离开客栈之前亲眼看见他在厨房里不知在茶中撒些什么,定是毒药,是管家在师父的茶里下毒,一定是他。”
邢慕禾疑惑地望向骆子寒,“他为何要毒害宋神医?”
“管家与夫人青梅竹马,早就暗生情愫,他看出师父并非真心实意疼爱夫人,因此替夫人鸣不平。”阿旸继续回忆,“此前我便时常看见管家偷窥夫人的一举一动,偶然遇上师父与夫人二人独处之时,还甚是愤怒,一双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
“我猜管家定与夫人一早串通好,合谋害了师父之后拿走医书远走高飞。”
“难道你不想得到医书吗?”
骆子寒此问一出,阿旸停了停,“我当然想,这价值千金的珍宝谁会不喜。只是师父不给,我还能硬抢吗。”
依照徒弟的秉性,这也是有可能的,邢慕禾无奈地挤出一丝笑容,宋神医的周围怎么竟是些牛鬼邪神。
“说不定宋神医也可能得知绑匪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然后悲从中来,气绝身亡呢。”
骆子寒的猜测吓得阿旸急忙否认,“绝无这种可能!师父是名医,一手针灸手法出神入化,万不得已之时,他亦能施针自救。”
邢慕禾低下了脑袋,阿旸明知宋神医这几日身子不适,时常头晕目眩,竟还指望他能自救,看来心里实在未曾将师父放在心上,不知怎么她突然觉得宋夫人称他是“小白眼狼”,说得竟一点没错,若她有这种徒弟,定会后悔万分,寒心入骨,可宋神医明知绑匪是他,竟还替他保守秘密,一味溺爱忍让,她实在不能理解,不知是否是将对宋楚玉姐弟的愧疚补偿在阿旸身上,才会默默原谅呢,如今人已不在人世,到底为何恐怕也只有宋宏本人知晓吧。
骆子寒朝外喊了一声,两名捕快便应声而来,“此人涉及绑架勒索,拉下去收监。”
阿旸一脸惊恐,挣扎叫喊着抗拒捕快,衙门捕快也非常人,随手拿起一旁不知用来作甚的抹布就塞进他的嘴里,怎料阿旸片刻就把抹布吐出,仍继续反抗。
邢慕禾忍无可忍,终是出言骂道:“你知不知道何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宋神医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恩将仇报,不仅绑架勒索,还使他受伤,宋神医已经年迈,还一直替你着想,你便是这样回报他的吗?”
许是邢慕禾的话显些作用,阿旸渐渐停下手中动作,神情落寞,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如同行尸走肉般被捕快押下,她不知阿旸是否悔悟,但两人间的情分并非虚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邢慕禾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