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
种行为被我当做人类幼崽时期对于母性光辉的向往,毕竟以后他们就没有当妈的机会了。
大概是这么个道理。
想通后我尽力配合他们表演,敬职敬责地扮演好属于我的角色。
底层生活馈赠给我的强大自愈能力让我很快痊愈,身体素质变好,我才准备开始用脑。那天姬发来看完我后,我让他把我事先要他准备的东西拿来。
姬发有些疑惑地取来了那根断掉的藤蔓。果不其然,我在藤蔓断裂处看到了一半整齐的切口,另一半天然的崩断。想到原朗那个做贼心虚的眼神,我忍不住想要收拾他了。
我没有解答姬发的疑惑,害怕他一时冲动跟原朗起了冲突,那小子的心机和狠辣程度不是姬发现在能对付的。我只笑着说,受这么重的伤,要把罪魁祸首找出来泄泄愤。
他挠头,问需不需要他去烧了这“罪魁祸首”让我解气,我说不用,得我自己来收拾才能算解气。
他走后,我一直在心里思量着对付原朗的方法。他一直用崇应彪做借口,藏在身后恶心人。既然他这么喜欢躲在别人身后,要是把他挡箭牌撤了,这只老鼠又能往哪儿逃呢?
我受伤后崇应彪鲜少拜访,至少我清醒的时候不曾见过他影踪。那天我让苏全孝帮我找他来,还吓了他一大跳:“你不怕他趁你病要你命啊?”
不会的,崇应彪就算坏,也是明面上的坏。这种事,他做不出来。况且,我也不认为他对我恨之入骨,到了想杀我而后快的地步。
倒是那个原朗,一直搞小动作针对我。之前躲在崇应彪身后隔应我,我养在窗台上的花养一盆死一盆,练习用的木剑用一把断一把。上次让我动怒,是因为我在树底下捡到一窝嗷嗷待哺的小鸟,悉心照顾着,某天回来却发现他们全都被拧断了脖子,死相凄惨。
我那时还有些迟钝,以为是崇应彪的旨意,去找他算账时却发现他身后的原朗身上一股腐烂和血腥的气味。
人可以坏,但不能烂。
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办法让他露出马脚,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惹到了他,竟让他想置我于死地。这一次,洞穴的深度他心里有数,加上殷郊那句话,也让他认为我会先爬上去,所以想出了这么歹毒的方法来对付我。
崇应彪面色复杂地赶过来后,我也没跟他寒暄,把藤蔓扔在他面前,语气淡然:“人为切断的,当时这个位置站的是原朗。”
他听到这个名字后一惊,捡起藤蔓端详,脸色越来越差,我继续:“当时我养的鸟,一夜之间暴毙,死得很惨……”
“不是我!我没让他去做这些!”崇应彪紧攥着手里藤蔓,双目通红朝我低声吼。
“我知道,我没有怀疑你。告诉你,只是为了让你提防他,别被当枪使了还心里没数。”我语气淡淡,平静中透出虚弱。
崇应彪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没过多久,浑身是伤的原朗就被压来给我道歉。
他被崇应彪一脚踢跪,我皱眉让他站起来。不是同情,只是不喜这种桥段。谁料他居然突然发起疯咒骂:“我他妈的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虚伪的样子!跟那个贱女人一模一样,你们这种人都该去死!去死!贱货,去死!”
这种程度的辱骂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崇应彪却被他骂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顿爆打。而他一改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形象,辱骂我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直到被打得说不出话拖出去,还狠狠盯着我,眼神中传递着恨意。
“对不起。”这是离开的时候崇应彪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想。不过你真该长点记性,得擦亮眼睛识人啊。
还有,我都说了,不要再被当枪使了。打人厉害成这样,脑子怎么这么笨。
后来我听说崇应彪那天气急,直接把藤蔓甩在他脸上质问,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朗的所作所为,指点鄙夷。姬发无比生气,当即和崇应彪一起打了他一顿。加上后来崇应彪的“加餐”,原朗恐怕得躺在床上好好躺一段时间了,就算好了,被排挤挨白眼日子也不会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