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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外。

曹昕酩乘着白岚师妹前几天给他的飞行法器，返回化清宗。

路上，他开始思考新一轮问题：之前，掌门师姐让他搜寻峰主跟长老的合适人选，现在汇灵峰峰主的事情解决了，那其他山峰堂室的峰主长老，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但是曹昕酩却揣摩不到掌门师姐的意图。

他想不透，掌门师姐究竟是想跟汇灵峰峰主一样，让门内弟子担任这些职务，还是让他去天鹅谷找新的修士来。

不像汇灵峰那样剑修众多，百器堂一向人烟稀少，哪怕是庄缔真人没有仙去的时候，百器堂也只有三三两两打杂的弟子。

倘若找人赴任了百器堂长老，寻找器修弟子的事，又该怎么办才好？

思考间，曹昕酩已抵达目的地。

刚刚在门口处落下飞行法器，就听到有几名弟子边走路边闲聊。

“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我现在还在纠结。这么多年，我一直是一名剑修，可仔细想想，做一名剑修，是很久之前掌门交代给我们的。毕竟戚霜师姐都在这种情形下换到了其他修行方向上，我们好像也不是不能转变修炼方向。”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还专门去问过戚霜师姐，得到的答复是，不用怕之前浪费掉的时间，从这一刻开始，选择你更有天赋或者更感兴趣的方向，也许才是真正的没有浪费时间。”

“那你现在有方向了吗？”

“算是有吧……昨天开始，御兽峰不是被掌门师姐捕获了一只夫诸回来嘛，我们几个弟子就结伴去看，凑巧在上面的百器堂，看到白岚师姐在炼器，没忍住多看了会儿。然后发现，炼器这个方向，意外得很吸引我，看着看着就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很快，几名弟子走远了。

曹昕酩神色微顿，操纵飞行法器，朝御兽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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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法器降落在距离百器堂不远的地方。

曹昕酩刚刚踏上地面，就听到不远处的百器堂传来叽叽喳喳的动静。听起来，百器堂里人不少。

百器堂附近，不算宽敞的小门内，弟子们挤在一起，直襟云纹白袍堆在一起白花花一片，像极了人间集市。

里面，不时有赞叹声和讨论声传出来。

“白岚师姐好厉害，原来真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原来炼器这么简单？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用去易益坊市，拜托其他宗门的器修帮忙锻造灵剑了，省下来的灵石，还能多买几样宝贝。”

“谢谢白岚师姐教我们炼器！白岚师姐既帮我们精进灵剑，又帮我们修补破损的地方，现在还教我们炼器的法子，我们也太幸福了。”

“……”

果然。

刚才在宗门门口，那几位弟子在讨论的是否该换修行方向的原因，正是白岚。

曹昕酩思索良久，趁现在这一批来百器堂求教的弟子走后，才进入堂内。

“白岚师妹。”

“大师兄？”

曹昕酩：“你这是突破金丹境界了？”

“是，掌门师姐的丹药让我获益良多。”

曹昕酩点头，缓声道：“那你可有担任百器堂长老的意向？”

白岚手上动作一停，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曹昕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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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昕酩觉得，上次在掌门居所，掌门师姐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掌门师姐应当是认为，他对于她行为话语中表达出来的点点滴滴，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理解能力。所以，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思及次，曹昕酩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良久，白岚才有些紧张地回复：“这件事，是掌门师姐的意思吗？”

曹昕酩面色平静，心中思绪却已经飞流直下三千尺，思忖着开口：“师妹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早上，早修完成后，我来百器堂做准备事宜，刚巧在御兽峰上碰到了灵兽夫诸。……”

白岚一五一十的将今天清晨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尤其是掌门师姐那句话——

“也许是因为我需要它，需要它填补空荡荡的御兽峰。所以对它足够耐心，也足够好，反过来，它就也愿意留在御兽峰，愿意对我这么好。”

白岚深吸一口气，面颊因为紧张微微泛红，道：“我想，既然御兽峰因为空空荡荡，需要灵兽填补，那么一直空空荡荡的百器堂，应该也需要器修弟子填补。”

思及次，白岚眉眼低垂，声音略显压抑：“自从我受伤之后我这么多年都没能给宗门做出什么贡献，既然现在我确定我有教会别人炼器之法的能力，宗门又刚好缺少炼器修士，我不如趁这个时候，多教会一些对这些感兴趣的弟子，也算是为宗门做出了我能做的贡献。”

曹昕酩心中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