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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赵晋笑了笑,笑容却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在今天晚上之后……我感觉再遇到更古怪的东西我都能接受了,毕竟99%的人一辈子可能都没见过行走的巨型藤蔓吧?”
惊悚版《致橡树》。
“不过我看也不需要太担心,”赵晋看她们表情愁苦,乐观地安慰道,“据说这种感染的几率不高,变异什么的就更低了,而且也不完全都是负面吧……你看妞妞不就挺好吗?多乖的小狗啊,就跟麒麟成精似的,又帅又凶猛还聪明,简直就是梦中情狗……”
他滔滔不绝夸赞的模样看上去就快要流哈喇子了。苦闷的一路似乎都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出现而变得不那么紧绷无趣。
好消息是,路途平安。坏消息的是,油量见底了,但距离下一个加油站还有三四公里。
本来赵晋还考虑学习末日电影里那样,遇到丢弃在一旁的车就捡起来接着开。结果现实过于残酷,车倒是遇到过几辆,但一来没找到钥匙,二来没人会短接这门技能,三来没带抽油管不能续航,四来就算有钥匙也是空油——看来这一路有不少人遇到了和他们一样的问题,那么大概率下个加油站也不会剩多少存货。
没办法,在SUV彻底熄火后,几个人只能拖着自己的行李,弃车步行。
赵晋肉痛得不得了,一直嘟哝等到救助站了一定要找人帮忙回来再把爱车开走——无怪乎他这么执着,这辆车不仅配置好容量大稳当耐造,是老爹送他的生日礼,关键时刻还救过一整车人的命,兼具人文情怀和实用价值。
没交通工具,一行人不得不拖着行李慢吞吞地朝目的地走。宴清她们还好,轻装上阵。后面的罗斯玛丽和罗招一家就走得非常费劲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三头六臂都不够挂,问里面有什么,除了必需的吃喝药,居然还有什么床单被套护肤品,茶叶拖鞋羽绒服,把杨野听得一愣一愣。
“哇,你们是搬家来了吧。”赵晋帮罗斯玛丽提起一个包,沉得差点没闪着腰。
再看罗招那边,他只拎着两个小包都已经有点走不动道了,反而是李婶红光满面,一直捂着自己包着菜种子的塑料袋不撒手。旁边的张琴落在最后,不仅拖着两个大腿那么高的麻袋,斜背着鼓囊囊的布包,脖子上还挂着三四个小塑料袋,面色通红气喘吁吁,脖子都卡出了勒痕,走几步就得停下来歇会儿,大麻袋在地上摩擦得哗哗响。
“你也真是舍得。”罗斯玛丽看不过去,边喘气边忍不住嘲讽,“让最瘦的驮最重的,最壮的反倒拿着最小的,养驴的都没你们这么能使唤——挺放心你媳妇啊,真是个绝世好男人呢。”
李婶不乐意了,“我们家爱咋弄就咋弄,你哪管那么多咧?再说既然嫁给我儿子,就是我家的人了,我儿子那么优秀,多帮他分担点是她的福气——”
自从下了车,就好像解开什么桎梏似的,这一家人也不憋着了。
江女士看不惯这母子二人,对一直沉默寡言的张琴却有点同情,闻言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们一眼,直接走到女人身边,语气很温和,“我们家东西少,我还有点儿力气,帮你拿一点吧?”
她伸出手,谁知张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惊惶地摇摇头,“不用!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江女士微微一愣,李婶顿时得意地笑了。
“看到没?我儿媳妇说不用,需要你们这些外人来装好心?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连赵晋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有点不爽,“人家是好意帮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江女士摇了摇头,“算了,我只是问问,人家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啧。”
李婶瞥着眼,不阴不阳地插嘴道,“要么怎么说毕竟是老师,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跟我们那时候还是不一样咯——我们那村儿里啊,最没用的才去当老师,书教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得被我儿子管着?……”
“哟,本事不大,头发不多,胆气没有,心眼不少。”罗斯玛丽拖行李拖得一头汗,妆都花了,还得听她在这逼逼赖赖,火气顿时就上来了,说话毫不客气,“一天到晚你儿子你儿子,这种货色你自己当个宝就算了,反正山鸡也养不出凤凰,我只当你们一脉相承——现在你自己飞不出窝,还想我们一起给你供儿子呢?哪来的老脸?”
“要真有本事,‘你儿子’能让你这个妈关键时刻只能蹭别人的车,连个搭把手的朋友都找不到,还得大半夜徒步往救助站跑?怎么,你儿子没开车是因为他不想吗?”
“一天到晚PUA自己媳妇不说,还想给我们扣帽子呢?哦……也是,确实可以看出来你们村老师不咋样,不然十年寒窗‘男子汉大丈夫’这六个字能一个都不沾边儿,反倒是‘没用’这点学了个十成十——”
“我看呢,你儿子既然这么优秀,肯定是看不上你儿媳妇的吧?还不如放别人一条生路,你俩相依为命就够够的了……”
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