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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素质明显更好，看上去并无异常，一直忙前忙后跑手续送药，奔波到了现在。

聊着聊着就到了天亮，期间护士进来换了一次药。宴清望着床上的妹妹，越看越觉得心里闷得喘不过气。

江宁从小身体底子好，被妈妈和姐姐照顾得也好，没生过什么病，一直都健健康康得像个小太阳。这次发烧来得一点预兆都没有，期间还休克了一次，那脸色苍白小手冰凉不停出汗的模样着实是把她吓到了。

一切来得太快，一直到现在，她都朦朦胧胧的，像做噩梦般不真实。

“别太担心了。”对面床位的女孩子年纪不大，看上去就二十出头，看起来大方又温柔，“我小时候也总发烧，大了点自然而然就好了。”

宴清勉强笑了笑，低声说了句感谢。

“你也休息会儿，别老守着我。”女生小声对男孩说，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来躺会儿，不然你站在这儿我也睡不着。”

那边黏黏糊糊岁月静好，宴清看着这一幕，说不羡慕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宁宁的状况，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看了看时间，6：42.往常这个时间江女士已经起床做早餐了，她向来都是个很自律严格的人。

想了想，宴清还是打了电话过去。如预料那样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宁宁怎么样？”江女士的第一句话。

“没醒，还算稳定。”宴清简短回答，听到那边传来松口气的声音，顿了顿，还是决定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诉她，只是声音微微放低了。

“妈，我今天感觉很不对劲，而且有个事要和你说……”

咚咚咚。

话还没开始，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敲门声，两人同时一顿。

这么早？会是谁？

“哪位？”江女士抬高了声音。

然而过了十几秒门后都没人回答。

“有什么事吗？”江女士边说边准备起身走过去开门，宴清听到拖鞋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如近在咫尺般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妈。”

她突然开口。

“你等一下。”

“怎么了？”江女士下意识问了一句，啪嗒啪嗒的脚步却没停，很快就来到了门口，能明显听到踩在玄关丝圈地毯上细微的摩擦声。

宴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像是突然之间受到了什么刺激般，朝着电话那边大吼了一句——

“别开门！”

——声音尖利到江女士都被吓得一哆嗦，脚步也停了。

“哎哟我的天。”江女士捂着怦怦跳的心，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就不能好好说话，一惊一乍的吓唬人！”

“不要开门……别开门。”宴清紧紧握住手机，连对面小情侣投来诧异的目光都无视了，只重复这一句话，呼吸快得不正常。

“妈，你听我的……不要开门，不要开门。”

江女士那边沉默了，似乎也被女儿的反常震到了。

在这期间，咚咚咚的敲门声仍在继续，原本只是很有节奏的敲击，在一直得不到户主的回答后，声音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像是雨点打落在了瓦片上只感觉到凌乱。很快这种单一的敲击就转变成了拍门声，一下又一下，沉闷而用力，发出的震动甚至让整个门框都砰砰作响！

江女士受到了惊吓，忍不住后退两步。

宴清握紧手机，没注意到塑料手机壳都被捏得微微变形。

哐！哐！哐！

拍打在久无回应之后变成了撞击，力道大得地板都随之震了震，这种凶猛的攻击显然不是常人所为，江女士吓得手机都要握不住了，连连后退惊恐得望着大门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算不能直观看到那边的场景，光听这动静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狂躁、神经质和攻击性。宴清几乎是没有任何思索地开口，“妈，把所有门窗都锁好！听到了吗？都锁好，谁来都不开门！”

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沉默片刻，轻轻加上一句话。

“……我来也别开。”

不等江女士回答，宴清继续说道，“我这边报警显示占线，短时间内可能是没办法了。妈，给爸爸打电话，跟他说清楚现在什么情况。千万不要出门，知道吗？听到了就回答我一声。”

“……听到了。”江女士竭力保持镇定，开始检查家里所有的门窗，嘱咐道，“有什么问题一定记得给妈妈打电话知道吗？充电器就放在你随身包里。不舒服就找医生，实在不行就回家。”

宴清听着那熟悉的絮叨，轻轻叹了口气。

江女士听到这声叹息，心莫名一紧，“清清……”

不知不觉间，撞门声突然消失了，语音陡然变得沉默。江女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动静之后，这次小心翼翼地凑到门口，往猫眼外望去——

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