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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电影……就算男孩子脾气再好,也没办法忍受这种永远是第二选择的感觉,哭着和望舒说了分手。望舒那天和宴清一起睡觉,她看着一点都不伤心的模样,闻起来也只是用一种很无谓的语气,抬头看着天花板说道:男朋友怎么跟你比啊?你可是我家人。
但宴清知道望舒其实很喜欢那个男孩,不然也不会选择在高二这个节骨眼谈恋爱。早熟的女孩一向对自己的未来很有规划,只有这一次破了例。从那之后就再没别人成为她的特例。她也很顺利地考上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企工作,拿着还不错的工资过着普通又忙碌的生活,每年会给家里寄钱。她有了自己的节奏,不再是那个每天都被接过来吃饭的小女孩了。可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宴清。
没人能和你比——李望舒这么告诉她。所谓的防火防盗防闺蜜,在她们这里根本不成立。
宴清的同事很多,但朋友很少,能称得上闺蜜的唯独李望舒。久而久之江宁也知道了姐姐有个总在外地的好朋友,有时候来消息了宴清也从来不瞒着妹妹,还会嘚瑟嘚瑟让妹妹代为语音传达,把独生女李望舒羡慕得不行。
宴清一边给江宁吹头发一边听,分手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她最近感觉到累了,过够了奔波的生活,也升了职有足够的钱贷款买房,想要慢慢安定下来。但她现在这个才华横溢不食人间烟火的男朋友却总充斥了天马行空的想法,一会儿想要出国,想要考公,一会儿想要去西北一座边陲小镇支教,在各个城市发挥浪漫至死不渝的人生价值。
可对于一心只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家的望舒来说,她觉得这种漂泊无依的生活很累,好像二人之间只有她在认真地考虑着未来,在他身上她看不到安定下来的希望。所以她先提了分手。对方以为李望舒在开玩笑,毕竟她发火的时候也提过分手的字眼,但最后都哄好了。可这次她却异常坚决,下了通知后直接搬离了合租公寓。对方眼见不妙,终于千里迢迢从外面赶了回来,连着三天晚上来到她新租的公寓楼下求复合。但望舒一次都没下去过。
宴清知道望舒很喜欢这个前男友,风趣幽默有才华,虽然心比天高但抵不过灵魂相惜,在一起三年,各方面都很合得来——只除了对方漂泊不定这点,而这一点给他判了死刑。
男人的成长似乎总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而她不想也没必要去等。李望舒一向果断,下定决心后就不会再改变。所以即便心里还喜欢,她依然没有回头。
手机那边李望舒的情绪很稳定,言词清晰,娓娓道来,就连江宁都能听懂她的意思,不禁抱着手机奶声奶气地安慰道,“望舒姐姐别伤心,我们才不要不喜欢自己的人呢。宁宁喜欢你,姐姐也喜欢你,我们都不会丢下你的。”
宴清忍不住摸了摸妹妹软软的头发。
那边沉默片刻,能听见轻缓的呼吸声,过了快半分钟,李望舒才缓缓开口,带着感慨的语气,“清子啊,有这样的妹妹,还需要什么男朋友?我能和她过一辈子都不腻好吗?!”
宴清嘿嘿两声,忍不住开始日常妹吹,这个话题就此告一段落。
又闲聊了一会儿流星雨,互相交换了一下信息,发现并没有什么令人感兴趣的大新闻,也就互道晚安休息了。
江女士年纪渐大睡眠浅,单独一间卧室。宴清和江宁一起睡,以往都能一夜到天亮。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特别不安稳,好像还做了个噩梦。具体内容很模糊,只感觉仿佛被什么勒住了动弹不得,整个人难受得不停挣扎,把江宁都惊醒了好几次。但是早上一起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犹存那种心有余悸的后怕感。
宴清以前虽然喜欢熬夜,但睡觉质量一向很高,倒头就睡雷打不醒,更是很少做梦。她怀疑是不是最近上课压力太大了,毕竟刚开学不久,和一个新班级磨合确实需要花费很多精力。
宴清心不在焉地刷着牙,江宁就在旁边拿起小板凳垫着脚,自己刷牙洗脸。
妹妹很小的时候怕黑,宴清抱着她睡觉之后才好了许多。小孩子的情感总是细腻又丰富,对姐姐特别能感同身受,见宴清紧皱眉头,忍不住凑过去,用软软的小手拂过她的额头,然后呼呼吹了口气,奶声奶气地认真说道,“坏人坏人都走开。”
宴清一顿,忍不住抱住就MUA了她一大口,亲得江宁满脸牙膏沫,嫌弃得不行,她在旁边一边漱口一边哈哈大笑。
啊……我的妹妹太可爱了怎么办!防不住,根本就防不住!!
……
吃过早餐宴清就去送江宁上学。
骑着电瓶车还没到门口,远远就能看到几个小朋友站着,都是等江宁的。小朋友们互相分享了今天的零食,礼貌地跟宴清说再见,她笑眯眯地挥了挥手,目送江宁和小朋友们手牵手走进校园,这才骑车离去。
今天有大一的早课。大概是昨晚流星雨的后遗症,宴清课间和他们聊天的时候发现学生们都在讨论这件事。有一个平日大大咧咧的女生说自己姑父在相关部门,让她们一家近期尽量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