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

问题抛回给尚盈盈。就连齐小贤和李野也产生了好奇心，一起看着她。

“咱们都是警察家属嘛，有那种......家属活动。”尚盈盈应付道。

家属活动的灵感，还是楠海云给她的。

话音刚落，齐小贤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兴奋地说：“盈盈姐，你爸是警察啊，真厉害啊！”

一旁的李野嫌弃地瞥了齐小贤一眼，他现在简直就是尚盈盈的迷弟。

“是。”尚盈盈心情复杂，既骄傲又失落，还有些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大家知道。

“那你父亲是......”楠北继续认真求索。

尚盈盈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既然你身体没什么大碍，我们也该走了。”

顾漠脸上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转身便往外走。打破了屋内“温馨”的气氛。

......

众人一脸费解，尚盈盈心中暗暗叫好。

她就喜欢顾漠这么不通人情的性子。

如此不合时宜的告别，很难不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正好替她省了很多解释的麻烦。

“别别别，漠哥，别走啊。”齐小贤反应够快，跑到门口堵住了顾漠。

顾漠没有说话，眉毛上挑，随意地看了一眼齐小贤。

是个姑娘都会被这个眼神杀到，乖乖让路。

不过，可惜，齐小贤不是姑娘。

“楠北因为成绩的事，之前和你不是总有点不对付嘛。”齐小贤拉着顾漠往回走，边走边念叨着：“你这人也是的，对谁都冷冰冰的。这回大家意思一下，就算是冰释前嫌了。”

顾漠没有反抗，又被齐小贤拽回到了病床边。

“意思一下？”李野笑道：“怎么个意思一下？”

“就......”齐小贤思索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说：“大家抱一抱呗。”

.....

“抱一抱？”

李野半带嘲讽地看着齐小贤，说：“如此之俗套。你的脑子是全部用来写代码了吗？”

“切！”齐小贤和李野斗嘴：“就你事儿多，别人都觉得没什么。”

下一秒，他看到身边的尚盈盈，索性把她和顾漠都聚到了楠北的床头，说：“来，咱们一起抱一个。别管李野，就他最清新脱俗。”

他不仅没管李野，也根本没管尚盈盈和顾漠是什么反应，齐小贤一手搭一个，按着两人的肩膀热情地往楠北的身上推。

糟糕，重心不稳。

“哈！”

好在尚盈盈机智，单手弯成爪状坚实地抵在墙上，这才稳住了平衡，没有直接倒在楠北身上。

不然就糗大了。

“别戳我。”

顾漠的声音飘进尚盈盈耳中。冷冰冰中，还仿佛夹杂了一丝热辣辣的怒火。

......

又是谁得罪他了？

她不耐烦地转头去看。顿时，只觉得耳朵里冒出两缕青烟。

她的右边根本没有墙。

她的手撑在了顾漠身上。

确切地说，是胸口上。

顾漠称她的动作为“戳”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

更精准的词语，是：

抠。

尚盈盈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几人“抱”在一起的姿势本就扭曲。此刻，尚盈盈没了支撑，脚下一滑，跌在地上。

还不小心铲倒了旁边的齐小贤。

顾漠反应迅速伸手敏捷。

从两人身上跨了过去。

齐小贤狠狠摔了个屁股墩儿，“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尚盈盈连忙蹲到他身旁，不停道歉。

还不忘揉一揉自己的腰。

“起来吧，医院的地上全是消毒水和酒精。”

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尚盈盈眼前。

还算顾漠有良心。

尚盈盈把手伸过去，借力起了身。

“谢谢。还算你......”尚盈盈的话凝在喉间。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顾漠，而是李野。

尚盈盈冲李野礼貌地笑了笑。

不知为什么，心中竟有种莫名的......

失落？失望？失意？

......说不清。

病房的门咯吱一声响，楠海云冲了进来。

“小北，没事了吧？”楠海云跪在楠北床前时，已是满眼泪水。

人到中年，楠海云并没有发福，在局中也一直是力争上游的硬汉形象。

可他心中唯一的软肋，就是楠北。

楠北是个听话的孩子。

妈妈走后，楠海云独立抚养楠北。作为父亲，又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