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伴独两人
才回过神。
犹豫着,穗悦还是进了帐篷。
刘年坐在穗悦面前,“悦悦,主动抱我吧,两分钟。”
“那你…把眼睛闭上。”穗悦羞红的脸上带着一丝娇俏。
刘年照做,但是顽皮地睁开一只眼睛偷看。他觉得此时的穗悦没有了往日的冷傲,也没了往日的霸气,那娇羞的样子是难得一见的。
“不许偷看,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毁约食言了。”穗悦这么一说,刘年只好把眼睛闭好。
穗悦心跳得异常的快,仿佛快跳到嗓子眼了,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平静。她慢慢朝刘年那边挪动着身体,此时穗悦的心中正天人交战。毕竟以前刘年抱自己都算是事出有因,且不是这种拥抱的形式,更不是自己主动的。
与穗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年心里痒痒的,他正在等待着幸福的到来。虽然穗悦很矜持,也有些犹豫,但是刘年知道,只要自己耐心地等待着,穗悦就快要抱着自己了。
很多事情,做决定时是何等艰难,可逼着自己走下去,也不是做不到。无论怎样纠结,时间在一秒秒地流逝,穗悦还是轻轻地搂住了刘年。
瞬间,刘年感受到一丝温暖,他的双手紧紧将穗悦环抱,且力量越来越大。
穗悦惊慌地像只小兔子,“你干嘛?你快松开,我快喘不过来气了。”边说边用双手捶着刘年的后背。
刘年不仅没有松开,双臂反而抱得越来越紧。
穗悦嘤嘤道:“刘年…刘年,你好过分啊!”有那么一瞬间,穗悦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断了。
慢慢的,没有了最初的羞怯、紧张,穗悦渐渐适应了与刘年相拥在一起,那是一种温暖、依靠和感动杂糅在一起的感觉,更有一种经过多年寻觅终于停泊在静谧港湾的踏实感。
穗悦突然喉咙有些紧,正在此时,刘年突兀说道:“我们能永远在一起看夜空吗?”
穗悦的身体一颤,眼眶有些酸胀,泪水随即从眼角滑落。她不敢说任何话,因为她知道,无论说什么,她的泪水都会再也止不住。
刘年见穗悦没有回应,追问道:“好吗?你愿意吗?”
穗悦当然能听出刘年话里的深层含义,只是她的心很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是什么,所以她只能不回答。
见穗悦迟迟不正面回答,刘年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半晌,穗悦喃喃细语,“可以放开我了吗?早就超过两分钟了。”
刘年渐渐松开手臂,穗悦分明能从刘年的脸上看到失落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她有些心疼,但又什么都不能说。那颗孤傲心不会轻易融化,那颗冰冷的心门也不会轻易打开,这就注定她不会接受刘年的心意。但穗悦又不忍心直白地伤害刘年,她舍不得那样做。
穗悦故意岔开话题,“刘年,你的装备很全嘛?什么都有。”
“那当然,我可是专业露营发烧友。”说着刘年躺了下去,胳膊完全舒展开着。
穗悦坐了一会也觉得不舒服,“你能不能把胳膊拿开?你这样我怎么躺啊?”
“你可以躺我胳膊上啊,如果不愿意躺就算了。”
穗悦嘟起嘴,她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刘年的无赖,无奈之下也只能躺了下来。
帐篷的顶部没有完全封闭,而是有个四边形的洞,透过洞依然可以看见满天繁星,穗悦为之沉醉。
“在想什么啊?”刘年发问。
“没想什么,就是很开心。”
刘年追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联诗的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喜欢诗词,刚才就突然想到这个了,没想到你还能陪我玩。虽然输给你了,但是真的挺开心的。”说这些时,穗悦的眼睛一直盯着天空,但是脸上露出神采奕奕的表情。
须臾,穗悦缓缓说道:“我来你家几天了,我发现你特别喜欢看星星。”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看星星,尤其是坐在高处看星星。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央求爸爸妈妈给我盖了这个玻璃房,就是为了可以“举头望星辰”。”
穗悦柔声细语,“其实我也从小喜欢看星星,就是没有你这么幸运。”
前世的他们,也曾无数次坐在屋顶看星星,也经常在看星星时联诗,不同的是隋渊虽然早早中了进士,但是论起诗文才情的话却远不如刘念(穗悦的前世的名字),两人联诗,隋渊总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