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影随缘
穗悦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放佛自己从前的底线和原则在刘年身上的不管用。放在从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别的男生碰自己。
妈妈死后一年,父亲就再娶,长大后,穗悦认为父亲很薄情,这件事也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从小到大,由于偏见根深蒂固,所以致使她对男生也就自然没有好感。虽然“天底下的男人都没有好东西”这话说起来太偏激和绝对,但是穗悦还真是这么想的。
也正是同情妈妈的遭遇,穗悦潜意识里不允许任何男生走进她的心里,她也总是以最大的防备心把自己的心门关得严严实实。
所以也就很好理解,从小到大,尽管穗悦被无数男生追求过,收到过无数的花,无数的礼物,无数的情书,可她始终对那些男生充满反感,她也打心里根本不想交什么男朋友。
可自从刘年走进自己的生活,穗悦觉得无论怎样,好像都逃不开刘年的世界,她拼命在拒绝刘年,却又觉得刘年的世界是新奇的,她很想探究一番。虽然穗悦对刘年有不一样的感觉,但是她同样没有勇气对刘年敞开心扉。
其实这些都是表象原因,深层原因还是前世种因,今生得果。前世穗悦被伤得太深,所以到了今生,在似有似无的记忆里,穗悦依旧没有走出情伤,更是对感情失望透顶。
刘年的手依旧捂着穗悦的肚子,“悦悦,要不我把手伸进睡衣里,那样“治疗”效果会更好些。”穗悦被吓得花容失色,“坚决不行的,你的手规矩点,你这样都已经有些过分了,还要伸进衣服……”说到后面,穗悦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刘年郑重解释着,“你别误会,我刚才的意思是只把手放在你的肚子上,不会乱摸的。”
越解释越乱,穗悦觉得羞愧、委屈和无奈,“你还想乱摸啊?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你刚才说你不“欺负”我,你这两天“欺负”的还少吗?我甚至没有被男生牵过手,更不要说像你现在这么放肆地抱着我了。”
“你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那个郑华星不是你的准男朋友吗?”刘年的问话多少有点试探的味道。
“你说他啊?他根本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把他当哥哥看待的。”穗悦说完后,才觉得自己解释得过于急切。
为了掩饰尴尬,穗悦转移话题,“你好像很不喜欢郑华星?其实他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
“你什么眼神能看出他人好啊?他对你好,也是有目的的,难道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刘年满眼透着不屑。
“我不允许你那样说华星哥。”其实郑华星对自己的心思,穗悦并非不知道。只是他们毕竟是从小到大朋友,所以对待郑华星,穗悦不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明确去拒绝,她一直采用比较隐晦的方式表达两人没有任何可能。
可郑华星偏偏是见了黄河也心不死的那种人,他一直锲而不舍地追求着穗悦。
听到穗悦那样维护郑华星,刘年心里有些不爽,两人的聊天又不欢而散,刘年更是起身直接去了书房。
穗悦见刘年走了,心里一阵烦乱。她小声嘟哝着,“心眼真小…还是个醋坛子。”
穗悦以为刘年消气了就会回来,可等了一会儿,书房里仍然没有动静。穗悦想去看看刘年,但以她骄傲的性格,又不情愿先认输低头。
索性刘年治疗痛经的方法很有效,穗悦肚子不疼了。她从床上缓缓坐起来,这会儿脚踝还很痛,只能下床慢慢挪动步子。
穗悦走到书房门口,看到刘年正坐在写字台前,双脚翘到桌子上,她眉头微微一皱,她觉得这个姿势很不雅。
穗悦倚靠在门口,轻轻咳了一声,“那个我口渴了……”
刘年虽然生气,但还是会好好照顾穗悦,他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穗悦手上,然后又自顾自地
回到写字台那里坐着。这次跟刚才不同,刘年戴着耳机,听起音乐。
穗悦知道刘年是故意戴耳机不想听自己的声音。换做平常,穗悦肯定会很生刘年的气,穗悦就是那种你傲娇,她会比你更傲娇的性格,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可今天,穗悦心里知道刘年为什么生气,她反而觉得刘年有些孩子气,于是她娇俏一笑,走了过去。
穗悦走到写字台旁,用手轻轻敲着桌子。
刘年摘下耳机。
穗悦抱着肩膀,“我也要听。”
刘年无奈摇着头,只好把CD递给穗悦。
“怎么?你很不愿意把CD借我听吗?”说着穗悦拿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刘年身边,“那好吧,咱俩一人一个耳机吧,省得说我欺负你。”
刘年没想到穗悦这次会同意跟自己坐在一起听音乐,他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但还是把其中一个耳机递了过去。
穗悦优雅地将耳机戴上,音乐响起,听到歌曲竟然是Right Here Waiting (中文翻译是此情可待),她完全惊呆在那里。尽管神色依旧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