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散场后林舒先跑回了教室，她还是买了礼物想送柯以诚，但她也害怕他说不要，所以她决定悄悄地塞进他的书包里。

大功告成，她若无其事地收着自己的书包，瞟着窗外看他过来没。

柯以诚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林舒的心凉了半截，原来他会收礼物啊，只是看人来的。

林舒有点想把东西从他书包里掏出来了，但是太晚了，算了，等他发现了扔掉也是在他家里，她看不见。

她收拾好情绪背上书包去坐车了。

喜欢一个冰山一样的人，感觉真不好。

等车时有学生在路边点燃了烟火，小小的焰火在黄昏里发亮，火光像星星一样闪烁炸裂后消失。

“平安夜快乐，柯以诚。”林舒看着烟花，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柯以诚回家后从书包里拿出来一本不属于他的书，书被人用包装纸包着，他拆开，是《小王子》。他把书放到了书架上。

第二天是圣诞节，虽然不允许不上课庆祝，但仍有同学拿了礼花炮和彩色泡沫带到学校来，每进来一个人，就喷一下，彩色亮片和泡沫落了一地。

有人在互换礼物，还有人带了拐杖糖和小人饼干给大家发，几个会画画的同学在板书不太写的角落画上了圣诞树，写了花体的merry Christmas。

林舒又惊又喜地被淋了一头的礼花和泡沫，走进教室坐下，发现柯以诚身上安然无恙，看来没人敢对他散花。

她也掏出书包里的糖给别人发，边发边说圣诞快乐，发完了回到柯以诚旁边，她把糖放在他桌上，没说话，他正在看书，上面都是英文。

林舒偷偷看了一会儿，发现正是自己送的那本，心里大喜，这是她最喜欢版本，中英法三语的，还配了插图。

她一时起了坏念头，跑去同学那儿拿了个空闲的礼花炮，趁他不注意对着他开枪，他看得专注没来得及闪躲，开炮声吓了他一跳，礼花屑落了一身。

“圣诞快乐！”林舒奸计得逞脸上含笑看着他，柯以诚也笑了一下，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低头接着看书。

这次轮到林舒惊了，后座的袁姗姗和齐悦也惊了，三人愣得都没再说话，直到老师走进教室上课，三人才回过神拿出书开始听课。

“林舒……他刚刚对你笑还揉你头了是不是？”袁姗姗和她站在走廊上喝着刚买的奶茶，主要这话题也实在没法在当事人面前说。

“嗯。”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你周末还去和穆然约会吗？”袁姗姗又问她。

“什么约会？只是大家一起去唱歌啦。”林舒说，“要不你也一起去吧？”林舒提议。

“我？我不去当电灯泡。”

“什么电灯泡，说了不止我俩，好几个同学一起的，你也去吧。”

“好吧，但是你要请我吃蛋挞。”

“好！”

周末时林舒和袁姗姗一起到了校门口，穆然也在，还有几个别的同学，大家一起坐车去KTV唱歌。

唱完歌又一起去吃自助餐，几个人边吃边聊天，玩得很开心，吃完饭大家都要回家了。

“再见～”“再见～”大家在车站分别，有的住的不远的走路回家，远的就在站台等车。

袁姗姗，穆然和林舒一起在站台等车，她的车很快来了，只剩下穆然和林舒两个人。

“今天你吃饱了吗？”穆然问她。

“嗯，吃饱了。”林舒伸出手拍拍了肚子，“不能再吃了。”

“你还会唱日语啊？”

“以前看动画，听多了就会了。你还会唱粤语呢！”林舒说。

“也就那几首流行歌。”

“我的车来了，我先走了～”林舒对他挥挥手，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