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可能是他与安陆曾经在同一日,同一个乐坊,几乎同时被人那样了的缘故,郑受总是似有若无地对安陆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之感。
待褚大监走后,郑受知道影卫走了,方才开口问道:“安世子最近过得怎样?”
一听郑受问候,安陆不知怎么,就不明所以地脸红了,悻悻道:“家破人亡,还能怎样!”
郑受默默,只能是陪着他难过。
安陆则沉默片刻之后,淡淡道:“实际上,我父王对我和我姐姐也都并非慈爱,从小到大,因我母后不得宠,我与姐姐也是如履薄冰。即便如此,我和姐姐也是三五日便被父王鞭笞一番,身上没一处是好的......”
这倒是郑受没想到的。
在他心目中,其实一般的父亲对子女都是相当呵护的。
比如他的父王,虽然冷酷,却对他衣食周全,就连当初要起义造反,也是先把他救出来再发兵!
所以说.....他想象不出这南安国国君到底有多恶劣才会如此行事!
不过他又想起了季越,季越昨夜对他说的那番经历,又何尝不是先季王的暴戾无情导致的!
不过安陆并不知郑受正在想那么多,只顾回忆以往,悻悻道:“我父王有几十名嫔妃,个个年轻貌美。而我母后是同父王一起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年纪上自然是要比后来来的那些嫔妃大.....加上年年操持后宫事物,还要应对父王的那些嫔妃们日日的挑衅争斗,母后年纪轻轻便满头白发,面容也日渐衰老.....色衰则爱驰,母后日日以泪洗面。”
说到这里,安陆还抹了一把眼泪,又哽咽地说:“我与姐姐从小是母后亲自带大,自然是与母后同心......可父王却认为母后在刻意离间我们与他的关系,对我们极为苛刻,动辄打骂......”
郑受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递过去道:“如此,那你与姐姐到了季武国,或许也是一件幸事?”
说到幸事,安陆猛地一顿,面上闪过一丝隐晦的神色,嚅了嚅唇,面露尴尬道:“就,就是日日都需....那个!你,你不觉得难忍么?”
安陆说的是什么, 郑受又何尝不知!
他也是每次都想自裁了事!
但他.....又甚至季越不会在这事儿上放过他!
于是,只得做出一番并不在意的模样说:“还好!还好!”
他这样说的时候,舌头都差点闪掉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影子忽然由门口一闪而来,下一秒,化为人形,恭敬立在郑受面前道:“郑司徒,不好意思,安世子该服药了,属下需即刻将他带离!”
郑受知道这个影卫是季越的心腹,也不便说什么,只得点头。
然后就看见安陆畏畏缩缩地起身,下一秒被影卫几乎拖着离开!
他会经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每每想起那一日乐坊中的撕心裂肺的喊声,他便头皮发麻!
哎!
何故要如此!
即便是要救人,也要选个好点的法子!
为何要一边救,一边辱呢?
看着身下一边喘一边哭,还略显稚嫩的身躯,阿蛮眼底微暗,嚅了嚅喉,便抽身了。
安陆还在哭,不过比刚刚被凌虐时好多了。
阿蛮整理好衣物后,淡淡道:“既中了情毒,就需要这样每日祛毒,又哭作甚?”
安陆抽抽噎噎,哽咽不止,好不容易在换气中说出一句话来:“我,我可以去找女子......为何非要你来作践我?”
听了这话阿蛮眼底一冷,随即一把又抓起他,再次将他按到了床上......
而这一次,直接将安陆给凌晕了过去。
看安陆晕了,阿蛮才重新穿戴好,又给他端来热水,细细擦拭,一把擦一把淡声道:“因为你本来就是南安国送给季王的肉娈......季王此生只忠心一人,那你....便只能是我的!”
说着,他用力了一下,许是碰到伤处了,安陆疼得又哽咽了一声,不过还是没醒过来。
阿蛮笑了笑,将手指用力揉了揉他殷红的嘴唇,这才离开。
阿蛮离开时,在门口看见了卢芳颖。
二人面对面想见,又是阿蛮刚刚与安陆做完那档子事之后,阿蛮颇有些不太自然,淡声道:“方颖公主还是另找时间过来为妙。”
可卢芳颖却冷冷瞥了他一眼,道:“阿蛮先生还真是好兴致,这青天白日的,便已经急不可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阿蛮先生不是季王的影卫,而是季王的分身呢!”
这话就是暗讽了。
阿蛮也知道自己这个时间不合时宜,却也因有季王对他的旨意护体理直,冷声回:“方颖公主还是管管自身吧!南安国送来你们姐弟二人,均为服侍季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