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九妹呀九妹

他是81年出生的，1979年，这会，他老子还不认识他老娘吧？

他老婆大两岁，如今，应该是刚出生……

“唉！”陈大用叹气。

“四锅，你是不是饿了没力气？我去煮粥，一会四锅你喝了粥，就有力气了。”

小妮子小大人一般说道。

也不去扶陈大用，就迈着小短腿，跑进了卧室，再出来时，双手捧着个碗。

陈大用瞅了眼，有小半碗米。

只见小女孩，将米倒进一个黑锅里，然后，将黑锅提着，放进灶台。

她必须得双手提，由于手臂短，黑锅贴在身子上，本就脏黑的衣服上，又黑了一块。

她熟练的拍了拍衣服，然后，用一个葫芦瓢，一点一点的往黑锅里倒水。

倒了来回七八次吧……

然后，生火！

很熟练……等火烧起来，她也变成了一个小黑猫。

陈大用默默看着，突然，见小女孩扭头对他笑道：“四锅，再等一会，一会会就好了……”

陈大用发誓，这是他见过最灿烂的笑容！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笑容！

他想站起，去帮忙，可是，连番挣扎，让他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

陈大用只能无力又无奈的看着小女孩，去把竹篮捡起，将里面的‘猪草’拿去洗了，然后，倒进黑锅里和米一起煮……

他看清了，这是马齿苋菜，是一种野菜，可以猪吃，如果晒干了，人也可以吃。

“四锅，胖婶说你会死，说你死了，就让我去她家里过……”

“我不肯，我要和五锅一起……”

“可是五锅说，他养不活我，我觉得，我不用他养……”

“我可以喂鸡，我可以挖野菜，我会做饭，我才不用他养我哩……”

陈大用静静看着，默默听着。

泪水终究还是流下来了。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屋内一片漆黑，只剩墙角那一缕火光，火锅绰绰间，依稀可见一道小小的身影。

“九妹，九妹……”屋外响起了动静。

旋即，一道半大身影，走进了屋。

“九妹，秀芹嫂子给了我两个鸡蛋，你给一起煮了，一会给四哥吃，四哥吃了鸡蛋，病就好了……”

“哎呦！”

半大身影，被陈大用给绊倒了。

“呀，五锅，你别把四锅踩死了……”小女孩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