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黑白祭坛

程旭起身，跨过溪流，前行不久赫然发现一个祭坛，高出地面一尺，呈八卦形，不知有多宽，程旭感应不到，迈步走上祭坛，虽然是八卦形状，可是却没有刻印八卦图文，此时程旭站立的祭坛地面漆黑如墨，程旭运转破妄眼仔细查看，就是黑色，不知是用黑色的巨石做的还是涂的黑色颜料，经过这么多年都没有褪色。

程旭感觉这黑色有些眼熟，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向前走，几十米后程旭的脚下突然出现一片白，那莹白色刺的程旭眼睛都眯了起来，他猛然止步，想起来了，那是最后一张岩壁刻图的角落里的祭坛，怎么会在这里？难道，难道那个深渊就在附近，程旭想到这里急忙四处感应，没有发现，在他的感应范围内只有平整的地面。

程旭再次前行，走到祭坛中心位置坐了下来，他要好好想想，顺便休息一下。

他清楚的记得刻图上那深渊距离这祭坛不远，如果…如果，难道那深渊就在这死亡谷深处？程旭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如果自己想的是真的，那自己这个发现就会震惊世界，震惊科学界，天文界，人类可以不使用飞船就能到达其他星球，实在是颠覆了人类目前所认知的科学啊，如果自己把这个发现上报，那不得给自己弄个全国十佳优秀青年啊，再给安排个好工作，拿国家特殊津贴，估计在全球各国都会推荐自己得个诺贝尔科学奖啥的。

就在程旭胡思乱想做美梦时，他的四周，确切的说是祭坛上冒出黑白两色的雾气，很快就将他包裹起来，程旭坐下后就收起了精神领域，眼睛也闭上了，所以他都没有发现周围的变化。

可是我一旦上报，如果有关部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该怎么回答呢？我如何解释我能吸收雷霆，我能使用破妄眼？万一把我当小白鼠……想到这里程旭不敢外想下去了，于是要站起身，可是这时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站起来，惊骇之下睁眼看，只见自己被包裹在黑白两色的气体中，那气体正在缓慢的围绕自己旋转，程旭大急，想要站起却不能，此时向抬手都做不到了。

我日，我特么不想死啊！程旭慌了，立刻释放精神力探查四周，可是什么都没有，就在这时，那黑白气体猛然间加速旋转，速度快到让程旭都产生眩晕感，可是他想倒还倒不下去，只能坐着承受。

程旭后悔了，不该乱闯，不该有好奇心，应该听爷爷的劝说。可这是说啥都晚了，程旭想到如果自己死了，父母会有多伤心，爷爷会有多自责，父亲估计会恨死爷爷了吧？想着想着程旭的眼泪掉下来，不对！程旭突然发现自己的眼泪滑落后竟然向皮肤里渗入，冰冰凉凉的感觉，这是…？程旭懵了，然后认真体会，精神力关注自身，这才发现那黑白气体竟然通过他全身的毛孔在向他体内渗入。

这是什么情况？程旭猛然间想到看过的那些小说电影，人类被不明生物侵入身体，被鬼魂夺舍，被改造成怪物……不不不！程旭真的害怕了，他不想成为那样，于是程旭开始拼命挣扎，用精神力去对抗旋转气体，他要挣脱束缚，可是任他如何努力，身体依旧是坐在祭坛上，而那黑白气体旋转的更快了，竟然发出呜呜的声音，渐渐的程旭没有力气了，精神力也耗尽了，眼神逐渐空洞无神，双手无力的垂下，脊背弯曲，程旭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旭猛然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保持坐姿，回神后程旭急忙察看自身，幸好幸好，没有缺少什么零件，也没有多出什么配件，这下程旭放心了，看来自己没被夺舍，也没被改造成怪物。

起身向四周看去，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看到整个祭坛的全貌，此时祭坛的黑色部分出现灰败迹象，不复之前的深邃神秘，白色部分则有些泛黄，仿佛经历了无尽岁月般，整个祭坛如同失去了生机。

怎么可能？我特么这是过了多久啊？祭坛都这样了，难道是几万年？几十万年？百万年？那我父母爷爷呢？瞬间程旭的脸色灰白，他吓傻了。

草尼玛的！程旭用力踩踏祭坛，你他妈害死我了，我的父母，我的爷爷，我的朋友，我的人生！程旭大吼着用力踩踏，不时的还用爆雷拳轰击祭坛，眼泪在他脸上流淌，心中的懊悔撕咬着他，不该莽撞的，不该乱闯啊。

发泄到无力的程旭跪在祭坛上无声哭泣，两只手背血肉模糊，脚上的运动鞋也都崩开了，这都是攻击祭坛造成的，可是程旭此时已经不在意了，心里的悔恨让他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他不敢离开这里了，他怕出去后外面的世界过去了无数年，自己的父母和爷爷早已不在人世，他不敢想父母晚年如何凄惨，如何思念成疾郁郁而终，不敢想爷爷找不到自己后贸然进谷被雷霆轰击成飞灰，不敢想父亲带着对爷爷的恨意过完余生。

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的程旭擦干眼泪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无法破坏这祭坛，“我要出去看看，如果…如果…”程旭说不下去了，他怕，“如果我家人不在了，我发誓，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毁了你。”程旭冲着祭坛大吼。

然后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