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重逢
不得势也不起眼的小宫女,她也没办法啊!
正在迎春焦头烂额之际,便又听姜水烟口出惊人。
“姐姐,你不是想要我嫁给那个哥哥嘛,可我今日若不去的话,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玩呀。”
迎春:“公主!奴婢是要你嫁给薛公子!不是沈二公子啊!沈二公子久经沙场,不过一介武夫,脾气与秉性怎能胜过薛公子,您嫁过去万一被欺负怎么办?!”
“还有,您连嫁人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姜水烟闻言却是跺了跺脚,嘴角也随之下移,眼眶红润,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她嗓音糯糯,带着轻微的哭腔:
“阿烟不懂,阿烟想学,姐姐不要嫌弃阿烟,不要嫌弃阿烟。”
迎春见此叹了口气,刚想上前平复姜水烟的情绪,蓦然见到眼前出现一抹亮光,下一瞬,有呵斥在远处响起。
“谁在那?!”
几乎在同时,姜水烟立即回头,朝着光源的方向蹦蹦跳跳地挥手。
“是我呀!是阿烟!”
“......”
姜水烟与迎春被人带着进入大殿时,氛围是前所未有的凝固,歌舞早已相继撤去,殿中的路空旷得仅有她们两人,男席与女席上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聚焦在了她们主仆二人的身上。
不知是谁还大着胆子议论:“这是哪家的家眷?竟然敢来迟这么久。”
“这哪是谁家的家眷啊!你赶紧睁大眼睛瞧瞧,这是咱们六公主!”
“啊?!你说那个傻子?!先前这种宴会不是都不准许她参加的吗?”
“谁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让一个傻子来有什么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遭的议论声逐渐扩大,姜水烟似乎畏惧这种环境,从进来的那一刻几乎都是缩在了迎春的身后,低垂着头,不安随着议论的声响正慢慢放大。
迎春其实不是一直伺候着姜水烟的人,在这位小公主十岁之前,贴身照顾她的都是随她一同长大的婢女。
但自从十岁那年,姜水烟摔坏了脑子,那名婢女便也不知了去向,而迎春便是在这之后,皇后安插在姜水烟身边的眼线。
起初,好像所有人都不相信姜水烟摔傻了,但随着迎春日夜相继的观察,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变成了个傻子。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迎春便也失去了价值,就这么一直陪伴在姜水烟的身边,时间久了,也时常会可怜起这个小公主。
她好像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了,她虽然经常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但她能分辨出那是好话还是坏话,被人经常叫傻子,渐渐地,她便也知道,这两个字带着深深的恶意与嘲笑。
就像此时此刻,姜水烟蜷缩在迎春身边,整个人似乎都在发抖。
“不是说六公主来了吗?!人怎么还没过来,在后面磨蹭些什么!”
殿内突然传来一阵凌厉的嗓音,众人一听便知,这是皇后在发难了。
迎春不敢再耽搁下去,只得强行拖着姜水烟往前走,一路走到主位前,这才看到边上还站着一个人,定眼一瞧,正是今日所见的沈客亭。
姜水烟显然也瞧见了,眼睛一亮,似乎所有的不安都一扫而净,正要跑过去,立马被眼疾手快的迎春在身后拽住了衣角,并未被人察觉出什么异样来。
“奴婢参见君主!参见皇后娘娘!奴婢带六公主来迟,奴婢有罪!还望君主与娘娘饶奴婢一命!”
见迎春惶恐跪下行礼,姜水烟便也乖乖照做,脆生生地说出迎春教过她的话:“阿烟见过,见过父皇。”
话音落下许久后,也迟迟不见姜水烟的后文,姜聆忍不住出言嘲讽:“傻子果然就是傻子,连母后都不会叫,丢人现眼。”
也不知这话怎么就惹到了姜水烟,她突然站起身来,也不管什么礼数和脸面,当即便大声哭闹起来:“她不是我母后!她不是我的母后!”
几乎是在一瞬间,姜武皇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当即便下令让几个人一同把她制住,带去了那个给她留的,最不起眼的位置上。
而在所有人看热闹的时候,只有沈客亭一人仍站在原地,他刚受封完,此时却也没急着回去落座,只盯着姜水烟的背影,拧着眉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口中下意识重复起她方才说的话:“不是我的母后......”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姜武皇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沈客亭时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寡人最欣赏如你这般的青年才俊,客亭,你如今还尚未婚配吧?”
一听这话,沈客亭便知姜武皇是何意,当即便敛眸冷声回道:“回君主,臣虽为婚配,但目前并未有娶妻之意。”
谁知姜武皇听后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无妨,你是有功之臣,寡人许你一次下旨赐婚的机会,寡人膝下这些公主,随你挑选,尤其是烟儿,你别看她心智上或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