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
头:“不过今日既有缘遇见了夫子,奴家倒也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番夫子,不知夫子院中,可还招收学生呢?”
这番话将柳夫子给问的一愣,“缘何有此问?”
印姜双眸微亮,“是这样的,奴家家中郎君虽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猎户,但却也读过些许闲书。如今这世道,他既有此本领,我想着若能寻着些机会,让他入学堂好好深造一番,不说考取什么大功名,那就是能再多认识些字,想来也是极好的。”
说完,又怕柳夫子嫌弃宰溪年纪偏大,赶忙补充到:“他如今虽是二十有一,但为人忠厚老实,且所习读过的文章皆能过目不忘,只要夫子愿意稍加教导,想来也必不会污了您的门楣!”
“你是说他过目不忘?”柳夫子疑心的皱了皱眉头,“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若所言有虚,便叫我印姜五肠寸断,孤苦一生!”印姜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
见印姜模样不似作假,犹豫了一阵,柳夫子最终从怀里摸出了一枚质地通透的玉佩,郑重的放到了印姜搁置水果的木桌上。
“那便叫你家郎君带着这枚玉佩,到书院来找老夫吧。若果真如你所言,只要他不是个绝顶蠢笨的,那老夫敢拍着胸脯保证,你家郎君,前途坦荡!”柳夫子说完,又向着不远处的福临酒楼指了指,“那处酒楼的掌柜与我算老相识了,你将这玉佩拿与他瞧上一眼,你这做果子的方子卖与他,不说赚多少银子,但终归也能对得上它的价值。”
“柳夫子,这……”印姜立马便要推拒。
这柳夫子同意了宰溪的入学请求,她已经是感激不尽,哪能在这件事上再多劳人家费心呢。
“举手之劳。”但柳夫子却不放在心上,朝印姜颔首一笑,便带着福顺往那书院的方向走了去。
印姜推辞无果,只得收下了柳夫子的好意。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可算得上是欠下的人家好大一通的人情债了呀。
正所谓钱债易偿,人情难还,平白的承了这份情,往后,又要教她如何还取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