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女斜阳纵马
白马在树林中穿梭,肆意开怀又添甜蜜。
二人并肩坐在草地上,芦苇随着秋风摇曳生姿,少女的发丝也随风吹得有些凌乱,发丝挠到他的脖颈,他觉得有些发痒,心里也是。
此刻少女浑然不觉,看着斜阳在天边快要落下,叹道:“来时还艳阳高照此刻却要西落了。”她舔了添嘴唇:“真舍不得啊。”
明明清纯娇美却平添几分妖媚。
他俯身靠近:“笙笙……”
他们距离很近,他能感受到少女绵绵软软的呼吸,他喉结滑动,声线也像是蒙上一层雾一般地略带低沉:“上次在湖边,笙笙是不是想亲我,我会满足笙笙……”
她倒很被他蛊惑,眼见就要沉沦,听到提起上次的事,她难免还是有些害臊,下意识推开他,站起身来连忙反驳:“我没有!”
她无措地移开视线。
他无奈笑了笑,这会儿亲不到就亲不到吧,宠溺道:“对,没有,笙笙没有。”
他从马鞍上取下包好的糕点:“饿不饿,我从宫里带了佛手酥出来,尝一尝?”
她也不扭捏,接过来咬了一大口:“酥脆香甜,味道不错。”
他伸手替她拂掉嘴边的碎屑,笑:“也没个吃相。”
京笙边吃边瞪他,“怎么,还敢嫌弃我?”
李永煜笑着赔罪:“不敢不敢。只愿京小姐吃了吉祥如意,烦忧皆退散。”
京笙嚼的一边腮鼓鼓的,笑着点头。
她忽然又看见自己的裙摆上沾了佛手酥屑:“啊,我可不想新裙子弄脏了……”
李永煜帮着拍掉酥屑:“不怕,弄脏了不想穿了,我给你再买再做。”
她抬头看他:“果然是你让人做的。”
他笑:“当然。”
她抿唇轻笑问道:“那……我穿着好不好看。”
女子笑靥如花,他明明心动万分却故意打趣:“哪里好看,笙笙是个丑姑娘。”
京笙不理:“我不信。我就是最美的。男人哪,口是心非!”
李永煜:“对对对,笙笙说得全对,我们笙笙就是皎若太阳升朝霞。”
她却忽然看着天边,声音没有了那般雀跃:“可是太阳也注定是要西沉的。”顿了顿也不等他宽慰,她又含笑看着他:“可是,我们此刻健康又平安,就算是要西沉,总有好多精彩的瞬间值得去活。”
她忽然将手放在了他的左胸。
他感受到她的触碰,身体有些僵硬,屏住呼吸看着她。
心脏跳得很快。
她感受到了,忽而放下手,柔声看着眼前的景色——
“原来,生命的可贵还在于,保持心脏的震动,有人与我共鸣。”
于是乎,秋色静谧,烟水茫茫芦苇花。二人又踏水折花,一前一后,慢吞吞说话。
“所以这裙上的花是什么花?”
“结香花。”
“嗯?”
“笙笙,同心巧结香,自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那我也想起来了。”
“什么?”
“我虽然没有见过结香花,但我听说过一个故事,只不过不是我们离国此朝的故事。”
“愿闻其详。”
“是在那遥远的东方~秦国的一位公主爱上了身份平庸的男子,在秦国,这样的身份不对等是万万不能成婚的。所以秦国的皇帝和当朝的官员纷纷反对,不让他们在一起。于是他们只好忍痛分离。分开时他们共同在结香花树树枝前打下了结,也寓意着他们的感情就此结束。可谁知第二年,唯有他们打过结的树枝开得花繁叶茂,香气格外浓郁。于是迷信的秦国皇帝认为是有神明在护佑他们,这才破格下旨让他们成婚了。”
“那我这花可算选对了。只不过,笙笙,我不喜欢这样,若真等有天意来作为,他们是等到第二年枝繁叶茂了,可若是要等上三年五年十年呢,他们岂不是白白错过。”
“这就不知道啦。”
宁国公夫人称京二小姐烫伤要自行更衣回府了,于是后来的蹴鞠也无需她在场。
和李永煜骑马骑得太久,她也得赶忙回去,她一回府,便主动去前厅找了京厉。
京厉:“宁国公夫人差人来说,你被烫伤了。”
京笙:“是。父亲不必挂忧,烫伤只是个由头,不过是五皇子殿下和女儿约好了一同品茶罢了。”
京厉抬眸:“你倒是很会讨人欢心。”
京笙:“父亲的命令不敢违抗。今日女儿已经往茶中放了第二次药。”
京厉似笑非笑:“很好……笙儿不想知道那药是什么吗?”
京笙依旧看似礼貌,不卑不亢作答:“笙儿只想做个听话的女儿,父亲不说,女儿便不问。父亲说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药,那就是补药。”
京厉目光打量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