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现破爹
事情被人发现。
来人竟是她的便宜父亲,镇北侯京厉。
“听春烟嬷嬷说你受伤了。为父来看看你。”
“令父亲担忧是女儿的不是。女儿只是在院中摔倒了,无甚大碍。”
裂开。这嬷嬷怎么是个嘴上不把门的啊。
他气质有些威严,此刻牢牢盯住他眼前这个他向来不在意的庶女。
京笙被盯得不自在。
却听京厉道:“那——我又何时告诉过你婚旨不会真的下达呢?”
京笙有些惊地抬头。她前脚刚撒了谎,后脚这就被拆穿了?这嬷嬷真是什么都说啊。
算了。自己父亲总不会弄死她。她只得硬着头皮道:“前几日去前院练剑路过爹的书房,误打误撞碰见爹手下的亲卫鬼鬼祟祟的。当时您正在接见太子殿下,女儿以为遭贼了,结果在门口一看,他是在替您收拾书信,女儿虽没看清,但认出那印章……想来是其他皇子的印章。”
“和皇子正常往来的书信如何需要士兵急忙进来鬼祟烧掉,前院又恰好在见太子殿下。于是女儿斗胆猜想那名皇子不会是太子殿下。”
京厉有些惊讶,但面上无波:“所以你觉得我对太子殿下有异心?有异心,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女儿都嫁过去。”
他看着眼前的京笙,觉得有些陌生:“你很是自作聪明。”
京笙连忙行礼却又站不稳,只得彩霞扶着:“女儿不敢。一切都是揣测罢了。女儿也只是想随口打发了春烟嬷嬷的唠叨,不曾想她竟然在父亲面前嚼舌根……”
眼前的少女弱柳扶风,整个人娇弱不堪,一副被父亲冤枉的委屈样子,好不可怜。
京厉盯着她,语气稍缓,道:“那就是为父让你嫁给谁,你就会乖乖待嫁吗?”
京笙心中一凛,这可怎么回答。说不是岂不又惹怀疑,平添麻烦。
她楞了楞,声若蚊蚁:“是。”
京厉忽而笑了,只是笑声有些奇怪,落在京笙耳中颇感觉他像是在嘲笑她。
“那笙儿昨日为何要去见五皇子殿下呢?”
完了。这父亲咋什么都知道。有系统的该是他才对吧。
京笙惶恐:“父亲恕罪。女儿只是偶遇五皇子……
京厉好像都知道,但似乎并不拆穿她,盯着她的脸。病中仍带娇,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男人喜欢她并不奇怪。他好像也真的低估了他这位女儿,她好像还有几分聪明。
他打量着她,忽而开口:“既然笙儿同五皇子有几分交情。不如帮为父一个忙,替为父分忧。”
她实在不解,不由疑惑出声:“父亲何忧?”
眼前的魁梧男子有些威严,不知是否是早年征战沙场染血无数的原因,此刻的他丝毫没有骨肉亲情间的感觉,让她觉得,甚至有两分血腥般涌来的压迫。
只听他道——
“你要讨得他的喜欢,得到他的信任,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你需要做什么。”
京笙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尽可能稳住心神,脑子转动着心想如何回话。
她忽然又意识到,自己不过只是外来者,而今带了一身伤,还要面对这面对那,害怕过来恐慌过去的。真是麻烦死了!
她抬眼,此刻忽而不见了方才的胆小:“父亲。女儿做不到。”
语气逐渐坚定,只想反驳他的提议:“女儿只是一无知闺阁女子,去年也已经及笄。女儿自知无能不敢应从,恐办砸事情,日后坏了父亲的大事。女儿只愿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待父亲、母亲还有祖母安排婚事。只盼日后与丈夫琴瑟和鸣,家宅和睦,不丢镇北侯府的门楣。”
京厉听见她的拒绝,有些凉薄地看着她。
轻笑道:“好啊。本侯身边的管家早年丧妻还未再娶,你就嫁给他吧。”
什么?!她猛地抬头。妈的。她都忍不住心里爆粗口了。
什么父亲。那管家都比他年岁大多了吧,怕是人儿子都早结婚生子了。他搁着威胁她呢?
冷静冷静。此刻闹了也无济于事。看来这京二小姐是真不受待见啊。她低头咬牙切齿。
转眼只得装得泪眼朦胧,带着哭腔扮着柔弱,看着他:“父亲!父亲何必这样对待女儿。”
彩霞也吓着了,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京笙心想,她可不跪,什么破爹。又想让她当间谍去勾引五皇子,不干还逼她嫁给老头子。
京厉冷眼:“穆管家劳苦功高,为镇北侯府操劳一生,本侯的女儿自然可能从小仰慕,嫁过去也没什么不好的。日后就在府中给你一间最好的下人厢房,完成你‘琴瑟和鸣,家宅和睦’的宏图大志。”越说语气越凉薄,那几个字还生生加重语气。
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
京笙怒气升腾,但只得暂时忍下,用帕子擦着装出来的眼泪:“父亲别吓女儿了。女儿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