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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反应过度,看到毛利兰同预想中如出一辙还是让白马探感到有趣,好吧,他愉快地想,他得承认自己有点恶趣味。
“我没有说你现在不好的意思。”毛利兰语气诚恳,“我只是觉得比起初见时,你好像更加沉稳了一些,这些东西是只有时间和阅历能够带给我们的,和别的无关。”
“有时候,”男人找了个长椅坐下,“其实我很困惑,如果说人生如戏,我们每个人都是剧本中的角色,你会不会讨厌自己的角色设定呢?”
毛利兰满头雾水,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讨厌呢?”
有很多原因吧,毕竟在成为朋友后,白马探也稍微调查了些关于女人的情况,他礼貌地保持缄默,直到她恍然大悟,“你觉得我很可怜吗?”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哦。可能我确实不够顺利、也不够圆满,但这是属于我的人生,也是独一无二的经历,正是这些组成了我,构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毛利兰的模样,我愿意去接纳这些,”她翘了翘嘴唇,“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被那双澄澈纯真的瞳孔凝视,他才发现她的虹膜是种很好看的蓝紫色,像是天空与大海的颜色,深邃广阔能够包容全部的痛楚,也能够洗涤全部的犹疑。
“你很讨厌自己的设定吗?”黑发女人小心翼翼问。
“偶尔会。”没办法撒谎,白马探小声承认,想说的话一旦开始接下来便容易许多,“我不喜欢做什么都会被说\''不愧是白马总监的公子\''、\''虎父无犬子\''之类的,也不喜欢因为父亲位高权重享受到一些特权。”
“曾经有一位凶手说,如果没有我父亲我什么都不是,他也说,像我这样的人是没办法体会到他们的痛苦的。”
“这和你没关系。”她打断他,“不管什么原因,犯罪就是不对的。”
“我知道。只是我产生了怀疑,我在追求的是推理过程的刺激还是别的什么,所以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小假。”
“这个长度已经不算是小假了吧。”毛利兰小声嘀咕。
“好吧,”女人深吸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比较好,而且像白马君这种聪明人也不太需要吧,但是我觉得这并不是件坏事。因为你在质疑、在反思,这也是成长的一部分,一旦突破了这种瓶颈会有种很不同的感觉。”
“这也是演戏的经验之谈吗?”
对方羞涩地微笑,“被你发现了。再多说一点经验吧,你刚刚用戏剧比喻,已经开演了,那就没有退缩逃避的选项。”
“一起加油把这出剧演到谢幕吧。”她鼓励地拍拍男人的手背。
本意是想为了她明天的演出放松,结果最后反倒成了被开导的那个人,白马探禁不住笑了笑,“好。”他承诺,“谢谢你,但愿你不要认为我是个无病呻吟的怪人。”
“如果你是无病呻吟的怪人,那我不就是只会说漂亮话的骗子?”黑发女性自嘲。
“好了好了,”毛利兰比了几个施展魔法的姿势,“现在你的不快乐已经全部被我的魔法赶跑了,明天绝对要来看我的演出,心情绝对好起来的。”
“遵命,公主殿下。”茶发男人行了个吻手礼,这次没有手套的遮挡,他们手心温度烫得令人心惊,不过他们都选择忽略那转瞬即逝比融化的雪花还要轻柔的悸动。
06.
「排练的时候大家都会在抢凳子那段剧情的时候大笑,我还以为是演得太差劲,为此感到非常苦恼。」
「是啦,那段确实剧情一大亮点,后来我一位朋友也安慰说在沉重的剧情中为大家带来快乐也挺好的。」
From 《黑暗玛丽阿姨》见面会
专业剧院同学校礼堂大为不同,暂且不提内部设备,仅从气派的外观便感受到了前卫独特。兰首次参与商业演出的剧院与市区有点距离,除此之外,观众还需要步行穿过一片湖泊才能抵达主剧场,走廊点缀各类鲜花,据说会根据季节进行更换,还未抵达主剧场便已经感受到了用心。
《黑暗玛丽阿姨》,原版出自韩国,毛利兰在剧中扮演安娜一角,起初她想要送给白马探票,不过男人骄傲地拒绝了,他可不相信自己会抢不到票,然而事实证明,热门演出的门票并非相信中那么容易,最后还是拜托了樱岛晴才拿到了票,位置不好,算了,他苦中作乐,能进场就不错了,也不要挑剔太多。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起那天她神神秘秘打来电话,“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知道的人。”
“我应该为自己是第二个知道感到开心,还是应该为不是第一个难过。”
“行了。”电话那端女声充满嗔怪,最开始的毛利兰还会上当急匆匆解释,次数多了,她也习惯了这样的一来一往,“在继续下去,我不介意你做最后一个。”
“对不起。”男人干脆利落道歉。
“我拿到了新角色!而且我要和大前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