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定
的名号。”说话时肺腑处传来剧痛,她咳了几声,尽量简短开口:“我只是想要此次比武的彩头,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郑重拱手:“若少侠愿意把玉珏借我,我即刻认输,此后少侠便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乌岱绕着手里的鞭子,又不耐烦地揉了下耳朵,“你认不认输,天下第一的名号都是我的,至于那什么金丝软甲还有玉珏,我根本都不在乎,不过嘛。”他咧着嘴,笑意更加恶劣:“我就是不想借给你。”
“只要有人能赢我,这些东西我可以拱手奉上。”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手里的鞭子,目光却别有深意地落在了人群之中:“虽然你赢不了我,但有一个人,或许能赢。”
宋稚的眸光一瞬间冷下来,乌岱那种嬉笑的目光让她生厌,她想到这样的目光赤裸裸地盯着李寻鹤,就让她更加烦躁。
她猛地甩剑,青霄剑发出一声尖锐鸣声,“既然如此,比武只能继续了。”
乌岱意外地看着她,又很快夸张的笑起来,“不自量力的傻子我见多了,像你这样傻的倒是头一个。”
他手中长鞭缠上宋稚的软剑,猛然将她甩到一侧,宋稚还未站稳身形,身上便又是几道鞭伤,宋稚原本引以为傲的软剑,始终不敌乌岱的鞭子,她的剑软,乌岱的鞭子却更软,她动用滂湃内力,乌岱就用更加浑厚的内力来压制她。
几个回合下来,擂台下所有的起哄声,加油声都化为了死水般的安静,围观的人们都是看过数场比武的,但像这般被压着打成这般惨烈模样的,也是头一次见。
宋稚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掀翻到地上,她眼前是一片朦胧的血色,低头就能看见身上数不清的鞭伤,即便如此,她仍是颇有闲心的想:“这人可真狠啊……”
她的手腕处血肉模糊成一团,是被乌岱的长鞭缠上,狠狠勒紧绞磨所致,如今疼得几乎握不稳剑,她摸了下锋利的剑身,“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的剑。”
“师妹,你认输吧……”卓荀之声音发抖,满是悔恨,他不该让宋稚来到这一轮的比武的,他一时的小人之心,反倒让宋稚沦落至此。
周围的混元派弟子都不忍在看,红着眼挪过视线。
浑身浴血的女子站在高台之上,所有人都清楚胜负已定,乌岱亦是如此,他上前几步,看着肤色惨白的宋稚,“无趣,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
“是吗?”宋稚迷茫地睁着眼,自言自语道:“真的要结束了吗?”
她猛然抬手,青霄剑直直甩出去,陷进几步远的地面上,随手赤手空拳站在原地。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要认输之时,宋稚身上,再次爆发出浑厚的内力,她挥拳猛然冲向乌岱,这一拳蕴含着强劲的力道,乌岱立刻反应过来,甩鞭去挡,她却反应极为迅速,另只手猛然抓住长鞭用力一扯,乌岱没有防备,下一刻拳头已经落在胸前。
乌岱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边溢出一丝血迹,他揉了揉胸口,那里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剧痛,这样疼痛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于是更加激动的笑起来。
这样的伤但远远要不了他的性命,乌岱调用内力游走全身,几个呼吸下来,胸口处的剧痛便消散不少,他眼底终于浮现出宋稚的身影,带着浓浓兴趣,“你挺让我意外的。”他拖着鞭子朝她走去,“老实说,再多给你些时日,说不定还真能让你成了天下第一,不过谁叫你今日遇到的是我呢?”
宋稚趴在地上,嘴里不断呕着血,连开口说话都变得艰难,她脑海中混沌,只是模模糊糊地想:“果然拼尽全力,还是没能博出一个转机……”
她余光看到乌岱抬起手,鞭子划破长空,她应该起身避开的,但她好累,根本站不起来……
忽然,宋稚努力地睁大眼,有个白衣身影出现在面前,一把抓住劈下来的鞭尾,周身冷得似高山清雪,充斥着生人勿进的寒意。
随后又是一道红衣身影紧随而来,留着山羊须的男人声音气急败坏地跟着传过来:“你们干什么!比武场上不准旁人插手的!快下去。”
李寻鹤抬眼冷冷瞥向他,顿时一股寒意从他脚底升起,男人立刻噤声不语。
他蹲下身将宋稚揽进怀里,扶着她的手不受控地颤抖,“阿稚,认输吧。”
宋稚糊里糊涂地点点头,又伸手把他的斗笠向下压,有些神志不清的开口:“戴,戴好斗笠,别让那些师门坏人,认,认出了你。”
李寻鹤伸手去握她的手,她指尖的鲜血染在他的衣衫和皮肤上,像火般灼烫:“阿稚,剩下的事,便交给我吧。”他更紧地攥着她的手,“找到戴面具之人,便能找出张邵枫之死的真相,也能解释我和他身上的罡气之谜。”
“所以,此事于我来说关系重大,我没道理躲在你的身后。”他伸手拨开宋稚额前的碎发,轻声道:“玉珏,我会拿来的。”
宋稚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意识,不舒服的哼哼了两声。
他抱着宋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