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发疯的第七天
语柔堂姐回来的消息传来之时,邱语月正在书院里“潜心研究”新出的话本。
不同于以往的男女纠葛,这话本讲的更多的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故事。这话本里不仅有着普通话本里的刺激情节,更是充斥着一种不容于世的悲剧感。着实让邱语月大开眼界。
这一读,就不免有些上/瘾了。只可惜她的读书搭子陶桃对这种纯男人不感兴趣,她就只能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欣赏了。
这几日,她只顾着研究这种新奇的话本子,有些疏忽了和陶桃的交流。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就算要交流,也得先找得到人才行。
这些日子,陶桃出去的比较频繁。虽说人也出不了书院,但至于去了书院哪里,她也不知道。
她不是不好奇,但不好意思问人家。只得憋着,把心思花在课本上。至于夫子布置的作业嘛,晚上挑灯奋战便是。那个时候倒是有陶桃在一旁作伴,也算不上孤单就是了。
也不知陶桃是不是被她带坏的,白日的时候不想着花时间在作业上,偏偏磨蹭到天黑了,才拿出纸笔开始奋笔疾书。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俩的作业质量都不太好,勉强处于班上的中等位置。
至于为啥不是末等,当然是因为有人连作业都不做。他们不管怎么说,也是花了时间去完成的!
不过除去那些不写作业的人,他俩的水平也的确算末等了。
其实邱语月对自己的作业质量也是有些心虚的,但没办法,基础摆在这里。她想写好也无从下手啊!至于请教德修堂哥和夫子什么的,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毕竟,是个学子,尤其还是功课不行的学子,都是怕夫子的。
至于德修堂哥,感觉他比夫子还较真、还要恨铁不成钢,问他还不如问夫子,起码夫子的态度是很温和的。不像德修堂哥,恨不得把她脑子敲个洞出来。
陶桃嘛,那就更无所谓了。她一个外族人,学不学的,也没人管她。其实她也不是很想学,但来都来了,加上也不好意思让室友一个人孤零零地赶作业,所以还是把作业给写了。
所以,在书院的这些日子里,除了上课被抽到回答问题和赶作业之外,其他大部分时间,邱语月还是过得很快乐的。
这会儿一听语柔堂姐回来了,邱语月第一反应是高兴的。毕竟上次和语柔堂姐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如今都快又到过年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她还是很想念这个一直以来都对她很好的堂姐的。
但下一秒,邱语月只觉得糟糕透了。
语柔堂姐布置的功课,她来书院后就没动过。
希望语柔堂姐能看在久别重逢的份上,对她要求不要那么高。毕竟,她一看,就不是什么会在上完学后还偷偷学习的人。
得知语柔堂姐回来的消息的时候,书院还未放假。邱语月虽然很想快点见到堂姐,但受课业所阻,只能等放假的时候再去见人了。
用这个理由应付了德修堂哥后,邱语月马不停蹄地跑回了宿舍。趁着还没见到人,能补一点是一点!
于是乎,刚回到宿舍的陶桃就看到正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邱语月。陶桃纳闷地看向门外,这也没天黑啊?又一想,今儿个夫子也没有布置作业啊,她写什么呢?
带着这种好奇,陶桃问道:“夫子今天布置作业了?”
邱语月头也不抬地回道:“我这不是书院的事。”
陶桃一下子就放心了:“那就好。”
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那你在些什么呢?”
邱语月顿住笔,将前因后果同陶桃说了个遍,说罢,又继续努力起来。
“你堂姐?是叫邱语柔对吗?”
邱语月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我听别的学子说到她的名字,她好像已经回书院了。”
“什么!!!”邱语月不敢置信地惊叫道,“你听谁说的?”
“额,反正你不认识。”陶桃说话时的目光有些游离,但邱语月也顾不得这些了。她放下笔,急匆匆地跑到陶桃面前。
“你确定?可我堂哥说她今天回家啊,怎么现在在书院······”
邱语月突然想起堂哥那时候好像还有话没讲完,但是她那时候实在是太急着要回来补功课了,所以也没有听他讲完。
既然人已经到书院了,那么也没必要继续写下去了。
邱语月愉快地收拾好纸笔。
“你怎么不写了?”陶桃奇怪了,刚刚还那么努力,怎么现在听到人来了就不写了?
“反正也写不完,没必要为难自己。”邱语月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急匆匆地出门去找语柔堂姐了。
询问了女童语柔堂姐的宿舍,邱语月就连忙朝着那儿走去。
“语柔姐!”远远的就看到语柔堂姐,邱语月也顾不得书院的礼仪,开心地喊道。
“月儿。”邱语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