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地跳出窗
明日便要启程前往应许之地。
芙枝收敛了一身的灵力,长睫轻轻抖动,从这几日的清修中醒来。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那副被师门刚从土里掘出来的摸样了,恢复到十三四岁个头的少女脸颊还微微带着些婴儿肥,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带出了一抹鲜活明亮的红润,乌黑的头顶上一株小芽随风微微颤抖。
在一天前她不管再怎么吸取灵气,修炼大师姐教授的温养生机的心法全都没有用。灵源算是初步恢复,但破掉的漏洞如果要自然长好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好像还差点什么。
突然,她的鼻子微动。
“好香。”
芙枝修炼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洞府,而是大师姐的。不知道为什么,大师姐自从那天在雅间吃完饭后,就让她搬到自己那里去。
在哪里芙枝倒是无所谓,反正师姐不需要睡觉,大概率会没日没夜在外面狂欢。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自从秦简领着灵气在芙枝的经脉中演示了如何温养生机之后就不见踪影。
所以是谁在呢?
芙枝跑去前厅,空无一人。桌上却满满的都是冒着热气的灵食。
用手拈起一块外酥里内的炸鱼块,油脂的香气溢满鼻腔,鱼肉鲜嫩多汁,溢满灵气。即使芙枝现在没那么需要吃东西了也忍不住又吃了几块。
咔
门外禁制发出一声轻响。
好闪——
芙枝眯着眼睛,徐青容闪烁着有钱光辉娉娉袅袅地走了进来。她最外面罩了一件鹅黄色的披风,细看上面被炼制了许多的符文,里面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法衣,能看到的领口也全都是正在运作的符文,活像一个夹了许多菜的闪光大春卷。
她屁股一提艰难地做到椅子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芙枝拈了块青茄放进嘴里。
“被人扶进来的。”
徐青容一坐到椅子上就腰肢一塌,没好气的说道。
芙枝问完想问的就没再说话,那天徐青容还是没抵住玄燕长老的软磨硬泡被带了回去。
“很不好意思啊,你还有你的师兄师姐现在全都是我的保咳咳护卫了。”徐青容随手也叨了快青茄,进嘴后瞬间脸皱成一团。
好家伙,这也太酸了……
徐青容嫌弃地放下筷子:“你沉默也没用,灵石都已经付给你们大师姐了。”
芙枝看了眼传音石,随口问了句:“大师姐也要保护你吗?”
“不!秦简她已经称为玄燕族的荣誉客卿了!!你大师姐有毒吧?!”
什么人啊,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她一个救命之恩都没混到这个位置,芙枝的大师姐也不知道干了什么?
“没毒。”有毒的是小师兄。
芙枝觉得徐青容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是谁有毒都能认错。
“说真的,芙枝——你能不能帮我跑路,我就想找个地方安静等死。这个房间是你大师姐的,我跑了也不会怪到你头上,你大师姐那么厉害也不会有人说她的。”
徐青容用筷子阻截了芙枝夹起来的鲜花饼:“而且我都留下遗书了,给你们的灵石不会要回来的。”
芙枝直接就歪头把饼一口吃掉,含糊道:“但是不是说会偷偷跟过去保护他吗?”
都是一样要去,偷偷去还是一起去有区别吗?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说我是病娇行不行,我不想他忘记我,所以得选个更震撼的退场方式。”徐青容站起来手撑桌面,头微微低下,眼皮上抬看向芙枝,没有血色的嘴唇咧开:“就是这种死也要记住我的感觉,你不觉得特别有宿命感吗?”
芙枝沉默地看着桌上眼睛凸起的炸鱼头。
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想法。
她双指一点,解除了窗户的禁制,撑开后朝徐青容方向点头示意。
徐青容往下看了眼,怎么会这么高?!
虽然上次毫不犹豫地跳了,但那是因为背着地面啊!
“这破衣服谁爱穿谁穿,说什么手脚冰凉。哪家快升天的人手脚热的跟火炉一样,穿这么多没热起来先累死了!”
边骂边脱,只剩下两层里衣的徐青容,一鼓作气助跑了两下,直接闭着眼冲出窗户。
啊————
尖叫声不绝于耳。
果然飞起来和下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小师妹,什么声音?”
沉乌站在打开的房屋门口没有进去,他将剑鞘伸了进来,靠近芙枝的那头挂了三个乾坤袋。
“徐青容在跳窗。”芙枝轻轻一拉,将沉乌带了进来。
!!!
“青容小姐——你跳了我怎么办啊——”一个青衣打扮,身材精壮的姑娘嗖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