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她将胳膊撑在沙发靠背上,脸将将好与周朝麟的侧脸平行,问:“你还记得我去年十二月份参加的比赛吗?”
周朝麟点头,他当然记得,那会张珒瑶还特意从上海飞回来陪他过平安夜呢。
“那个商业比赛是骆祈舟出资设立的,后来他就通过选手信息找到了我,昨天晚上是我换工作后,我俩第一次见面。”她特意伸出一根手指强调了这件事。
周朝麟若有所思的轻嗯了一声。
见状,张珒瑶兴奋的笑着拱了拱周朝麟,“让我闻闻你身上还有没有醋味。”
“有,味儿还挺大的。”周朝麟仰着脖子说。
“是嘛。”说着,张珒瑶的鼻尖已经贴在了周朝麟脖子上的动脉处。
忽然,周朝麟抱紧怀里的张珒瑶,那力度好似要将张珒瑶融进自己身体里,他大口喘息,胸口处传来的窒息感混杂着痛彻心扉的蚀骨痛仿佛随时能让他昏厥过去。
“你怎么了?”张珒瑶直起身子问。
周朝麟心慌意乱的摇了摇头,“没事。”
“欸,你们还没睡啊?”段逸伟拿着水杯走出卧室。
“这就去了。”周朝麟思绪杂乱的起身道。
张珒瑶思疑的看着他的背影,今天这种情况应该是第二次出现在周朝麟身上,而每一次的原因好像都是她触碰到了他的左耳垂。
整一夜,周朝麟睡得昏昏沉沉的,他好像又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这些梦真实又虚幻,好像他亲自经历过,又好像他只是作为路人目睹了这个梦,他想醒过来,但冥冥之中有一股力不让他挣脱,直到电话响起,他才本能的睁开眼睛。
“喂,妈。”他揉着脑袋接起电话。
“刚睡醒啊?”
“嗯。您有事吗?”说着,他从床上爬起来清醒了一会。
“事儿确实是有一点,现在大学不是放假了么,然后你王姨刚刚跟我说卉卉那栋楼停暖了,昨天晚上卉卉睡了一觉起来就病了,你看你那有没有地方让她住几天啊?”
“不是,他都放寒假了,干嘛不回家啊。”周朝麟踩着拖鞋走出卧室,在暖气充足的室内睡了一宿,他的咽喉都要干到炸了。
“卉卉不是想跟你一块回来么,她一个小姑娘,你王姨哪放心让她坐长途车呢。”
放下杯子,周朝麟瘫倒在沙发上,“她同学都能自己回家,她没理由回不了吧,而且我这住的都是男生,她一个小姑娘不方便,您就别打我的谱儿了,让她早点回老家吧,就这样,挂了。”说完,他急不可待的切断电话。
将手机扔到一旁,他复又闭上双眼。
“谁啊?一大清早的就听你在客厅里练弹舌。”许骢出来问。
“我妈。”
许骢瘪着嘴点了点头。
周朝麟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几个小时后发生的事着实让他有些难以应对。
IMP酒吧,张珒瑶在做接客前的准备工作,听大胡子老板说,今晚来酒吧的都是些搞团建的职场人,届时所用到的酒杯数量都是无法估计的,因此,今晚的工作颇具挑战性。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客人们陆陆续续到店,驻唱歌手也适时唱起轻缓的音乐,而张珒瑶也紧凑的忙碌着,可九点多发生的事确实让她有些始料不及。
九点一刻,IMP的木门被人推开,张珒瑶刚想提醒来人今晚不招待散客,一转头却发现徐知卉脸色苍白的站在那。
“卉卉,你怎么来了?”她问。
“珒瑶姐。”徐知卉只是喊了三个字。
“你先找个地儿坐,想喝什么跟我说,我这还要忙很久。”她赶紧应客人的要求开始批量调酒。
突然,一阵惊呼吓得她赶紧停下摇杯的动作。
“你怎么走路的啊?怎么还带故意撞人的呢!”一位脸颊绯红、衬衫上布满酒渍的男人嚷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徐知卉脸埋在围脖里说。
“酒吧老板呢!说好今晚只招待我们公司的人,我们都付包场费了,这女的从哪来的?啊?”男人怒道。
见情况不妙,张珒瑶赶紧上前打圆场,“先生,您稍安勿躁,她是我妹妹,来这儿是找我的。”
男人看了眼张珒瑶的胸牌,“调酒师,妹妹,那行,你说我这件衬衫该怎么办?”
张珒瑶不气不恼的安抚道:“先生您放心,衬衫的干洗费由我们承担,先生酒量那么好,一看气度也是不凡之人,这样吧,我单独为先生定制一杯鸡尾酒怎么样?”要是按她以前的脾气,早就跟这个男人硬碰硬的顶起来了,但经过高佟的事情后,她学会了以软克硬。
“单独定制?”男人问。
“是,单独为您定制一款鸡尾酒,以后您要是到店,随时可以点这款酒。”
“嘿呦,那感情好啊,我这也算小范围出名了吧。”
张珒瑶露